她这话有些孩子气,顾明渊捏了捏她的脸蛋,眸底似海,轻道,“她抢不了。”
沈清烟眸子睁圆,下巴尖抵在他颈侧,“你只娶我的,对吗?”
她眼里满是期冀,顾明渊浅笑一下,很认真的回答她,“对。”
沈清烟便高兴的哭了,手捧着他的脸亲好几下,然后把眼泪都蹭到他脸上,哭唧唧道,“景略,若是圣人不许你娶我呢?”
她是不太能看清情势,但圣人说那话时的神情有多可怖她看得见,圣人兴许是真想让她跟顾明渊解除婚约,她鼓足勇气说自己愿意,她知道自己忤逆不了圣人。
她只是想争一争。
她希望顾明渊也像她这样,为了娶她争一争,便是不为别的,让八公主气炸了也是好的。
顾明渊脸上异常的白,白如美玉,他像她一样,紧紧抱着她,仿佛任何人都不能把她从他手里抢走,他看着她眼含泪光,惶恐不安,他应该安慰她,他慢声说,“你我婚约是圣人亲自赐下的,全天下人都知道,没有万不得已的理由,圣人不会轻易撤旨。”
他递上去的奏折,没有半分回音。
沈清烟被他的话给慰藉到了,但又想到蕊婕妤跟她偷偷说的圣人和温大少爷的往事,圣人并不是个遵守约定的人,她仍不能放松,左想右想还是要顾明渊把她睡怀孕是最妥帖的,若能珠胎暗结就好了,可是顾明渊又不争气,她揪着顾明渊垂在胸前的发梢道,“都那么多次了,也没叫我有娃娃,你好没用。”
顾明渊眸色一暗,手指灵活的扯掉她腰带,揽着人倒进床。
这一晚上沈清烟为她说的那句你好没用的话付出惨痛代价,将四更天时她终于耐不住,被他抱在怀里给磨的小声唔唔哭,嚷着有点点疼了,不给他弄。
顾明渊方才撤身搂着人去洗浴,洗浴时发现,她见红了。
顾明渊难得有几分慌,先把人放回床,她又黏人,即使疼也要他再吻自己。
顾明渊扶着她的后脑勺吻了吻,“今日休沐,我呆在郡主府。”
沈清烟心神一松缓,意识也模糊起来。
顾明渊瞧她要睡着,把人放倒,她又睁了点眼,迷蒙中想叫他,但他有些急得把雪茗叫进卧室,两人背对着她在嘀咕着,她太困了,只勉强听的见雪茗在回话,提到了她月事有一个月没来了。
她月事是有一个月没来,她自个儿不太当回事,姨娘还在时,她月事就来的不是很准,还伴着腹疼,姨娘常说她体寒,后几年在顾明渊身边吃喝上精心,就慢慢正常了,她都快忘了肚子疼是什么感觉。
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这两人还为这种事私下说。
片晌雪茗面上焦灼的走出门去。
顾明渊又折回床,侧躺倒让她枕到自己肩头,她迷糊着叫了声景略,随后稀里糊涂的呢喃着表兄。
她叫表兄时是极度依恋的,只有他的手将她牢牢抱好,她才可以睡着。
天蒙蒙亮时,雪茗领着个遮了眼睛的大夫进门,直走到床前,也没让他摘下布,这仕宦权贵人家总有些说不出口的秘事,平头百姓看不到听不见是最好的。
老大夫佝偻着背道,“请容小的把脉。”
顾明渊握着沈清烟的手腕从帐幔内伸出来,那截手腕细嫩雪白,还留有些许红印,雪茗尴尬过后急忙解了帕子盖在手腕上,才让大夫伸指触脉。
那大夫把过脉,立时面露大喜,连忙拱手道,“恭喜夫人,您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随后便是说沈清烟身子不宜过多房事,要将养歇息,雪茗忍着喜色让他小点声,便带他下去开安胎药了。
帐内沈清烟睡的本来就不太安稳,大夫嗓门不小,把她从睡梦中吵醒了,眯着眸想叫人,顾明渊手指颤了颤,克制着抚她背,“再睡会。”
沈清烟困意极浓的细嗯着,又沉沉睡去。
这一觉有顾明渊陪着,沈清烟睡的很香,中途被抱起来,顾明渊很小心的喂她喝了药,苦的她咂嘴,然而她太困了,药喂完都没醒。
直睡过了午时,沈清烟被饿醒,醒来就见顾明渊一直在看着她,不知道看了她多久,眸子里有暖意,把她都看的暖洋洋的,她鼓一鼓唇,顾明渊就低下头亲了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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