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晚饭一直吃到了晚上。
谢岷山和钟钰还要顾孩子?,所以一早就退席了。到了最后,就只?剩下了夏学友、郭爱革等几个兄弟。
几个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在看?守所坐牢的经历,越聊心里头越气。
“学友哥,虽然岷山哥说?就这样算了,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啊!”
在几个人里面,汪强是受骗感?最重的,心里头这口气始终放不下。
就连一向脾气好的文爽都说?:
“是啊学友哥!凭什么咱们?哥儿几个平白无故的住进去好几天?,可是他刘幸运却在外头啥事都没有!”
夏学友抿了一口啤酒:“我也?是。就算岷山哥说?他之后没有好果子?吃,我也?心里头不爽快。他刘幸运欠我们?的可太多了!”
郭爱革说?:“岷山哥约束我们?,那是怕我们?把刘幸运打一顿,自己反而进了大牢。可既然这样,我们?不出?事来不就行了?”
几个人都看?向他:“爱革,你又有啥想法了?”
郭爱革嘿嘿一笑:“派出?所管的了人,还管得了鬼吗?横竖鬼闹起来了,他们?又没证据,难道还能告到派出?所里?”
兄弟几个相互看?了看?,突然福如心至,一同笑了起来。
自从得知谢岷山出?狱的事情之后,刘幸运就一直战战兢兢的,白天?精神紧张,就只?能靠晚上睡觉补回来。
可是,自从那一天?晚上之后,他们?就说?什么都睡不好觉了。
先是大半夜院门突然“咣”的一声洞开,刘幸运和杨绣花以为是进了贼,连忙上去查看?。
可没想到,贼没看?到,反而听到院门外传来一阵阵咿咿呀呀的唱戏声,唱得别提多渗人了。
两口子?听得汗毛直竖,想要走过去一看?究竟,却什么都没看?到,只?有一个红脸蛋的纸人,直挺挺的躺在角落里。
刘幸运本来就疑神疑鬼,看?到那个纸人之后,差点没晕过去。
杨绣花也?气得不行,后面甚至站在院里,指着外头让装神弄鬼的人出?来。
可是又怎么会有人出?来,反而是左邻右里不胜其扰,纷纷出?来职责他们?半夜吵闹,打扰他们?睡觉了。
如果是一天?的话也?就算了,可这戏码一连出?现了好几天?。
有时候是几张鬼画符的符纸,伴随着不知从哪里吹来的呜呜的阴风,直吓得人后脖颈子?发毛;有时候是一只?红的仿佛滴血的绣花鞋,周围还有一个个的红脚印,延伸到黑暗中去;还有那种画的很恐怖的布娃娃,两只?眼睛跟黑色的洞一样,就那样吊在院门下头,一开门,吓得刘幸运连手里的笤帚都给丢了……
这样的场景一天?比一天?吓人,让刘幸运在晚上,一听到一点动静,都不敢出?门了。
两个人白天?战战兢兢,晚上睡不着觉,一两天?还好,连着几天?,都觉得自己差点没死过去。
“不行!我受不了了!”
又是一天?无法入睡的早上,杨绣花手里头拿着个大水瓢,叉着腰,对?刘幸运说?:
“肯定是谢岷山他们?几个人装神弄鬼!要不然怎么那么巧,啊,前脚他们?出?狱后脚就开始闹鬼了!肯定就是他们?!”
“不行,我得找他们?算账!”
刘幸运一脸苦瓜相的将杨绣花拉住:
“我的乖乖,你可别出?去找事了。你又无凭无据的,怎么找他们?算账啊!”
是啊,这种事,可不就跟谢岷山他们?被举报那件事一样,无凭无据吗?
杨绣花可不是容忍的脑袋,当?下便回过头来数落刘幸运:
“你这个意思,就是他们?怎么闹都行,我们?只?能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