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枳瞟了一眼脸色苍白的余潭,眼里薄薄的笑意,悠然转身回了屋,留下一个耐人寻味的背影。
韩君泽深深吐出一口气,冷声道:“姓余的,以后别他妈让我在酒吧再看到你。”
余潭打死也没想到向来冷淡自持的韩君泽会变成这样,就像……就像个让人唏嘘唾弃的恋爱脑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林枳是个什么小骚-货,能把韩哥迷成这样?!
难道真是因为床上活儿好?
余潭恼羞成怒,不禁尖声失控道:“你当初不是为了那个国外的拒绝我吗!现在找新的小情人儿又是什么意思?!他不也一样都不知道和多少人睡过了吗?!你不嫌他脏?!”
下一秒,他眼前徒然一黑,一只大手的五指张开,狠狠地扣住了他的脸,二话不说地猛然将他的脑袋往地上扔去!
剧痛袭来,余潭头晕眼花,睁开眼就看到韩君泽俯下身,眼里满是恶寒漆黑的戾气,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缓缓收紧。
窒息的恐惧霎时席卷他的身心。
韩君泽歪了歪头:“你知道得还挺多啊,还知道有个国外的,那你猜我为什么把他留在家?”
余潭瞠目结舌,脸色瞬间惨白:“他、他就是……”
“他就是和八百个人睡过,我也不嫌他。”韩君泽凑在他耳边轻声道,“你——我再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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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枳坐在刚刚睡觉的沙发上,静静地看着自己的膝盖。
听到关门、男人走进屋的声音时,他眼睛都没抬一下:“人走了?”
“嗯,走了。”
“明天他还会来吗?”
韩君泽瞪了他一眼。
林枳不怕死地指了指茶几上的保温盒:“他总得拿饭盒啊。啊,或者明天你给他捎过去吧。里面是粥,你要喝点吗?”
韩君泽定定地看了他半晌,解下领带,衬衫扣子解到第二个。
才让他感到没那么窒息。
韩君泽长吐出一口气,笑出一声无奈自嘲的气音:“……你是不是故意气我?”
林枳看了他一眼,像没听到他说话似的:“我刚刚打开闻了一下,还挺香的。人家好心给你做,你不尝尝多浪费啊。”
韩君泽慢慢走近他,屋里没开灯,林枳感到巨大的压迫感袭来,心脏狂跳,他只能强装镇定,不至于败下阵来。
韩君泽不说话只盯着人看时,很像琢磨着怎么折磨对方,或者直接生吞入腹的狼,林枳几乎都能猜到他要干嘛——要么打人发泄,要么……强吻过来。
因为韩君泽从来不对他动手。
也是因此,他比别人更有胆量去挑战这个人的底线。
试探他最能容忍自己的临界点,把阈值提高到最大。
用这种幼稚的方式去证实自己的地位。
韩君泽的膝盖压上沙发,躯体随之倾来,双臂把林枳困在身体下面,眼神深邃:“浪费……是浪费啊,要不你喂我喝吧。”
林枳微微皱眉:“你还真敢喝?你胆子——唔……”
唇舌相缠,急促和热烈的水声暧昧地传入耳中。
淡淡的酒味,林枳想,居然不难闻。
唇分,韩君泽直直地盯着他,声线沙哑:“枳哥。”
“……嗯?”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生气。”
林枳转开眼,有些不敢看他,嘟囔道:“……要生气也是我生气吧?”
他可是在家等了好几个小时,结果等来了个上门挑衅的情敌,被人家又是“找金主”又是“陪-睡的”好一顿羞辱。
韩君泽撒娇地用舌尖碰了碰他的嘴角:“好吧,你生气,我错了,这不是在哄你嘛,你不要生气啦,我和他没关系,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