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反应过味儿来。
“……枳哥,你是不是吃醋了?”
林枳用拳头轻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吃什么醋?我没有。”
韩君泽没和他闹:“好吧,你没吃醋,我吃醋了。”用鼻尖擦着他的鼻尖,闷闷道,“我吃醋,还生气,我一想到有别人碰过你,就气得想发疯,恨不得把那些东西都阉了,就从那个姓魏的洋鬼子开始。”
他闭上眼睛,声音逐渐委屈起来:“你在国外倒是潇洒了,喜欢你的人那么多,就我还像条狗一样在原地等着你……”
“狗好歹能抱着点骨头啃,好歹还能等到人,但我总感觉我好像是条流浪的,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大抵是韩君泽今晚喝了酒语言混乱,林枳从前没听他说过这种话。
他感觉心脏都要融化掉了。
好心疼。
林枳不由得开始反思自己。
他怎么能那么烂呢?像个不负责任的渣男,把一段真挚的感情拖延辜负逃避了这么久。
他喜欢韩君泽啊,他也爱韩君泽啊。
如果这都不能称为爱,他那贫瘠的感情里还有哪部分——能称为爱呢?
【烟花】
林枳把韩君泽从自己身上推起来,平复了着呼吸,道:“我才知道你胃不好,韩君泽,你今天也喝了不少酒,现在感觉怎么样?”
韩君泽知道对方又要把这个话题打岔过去,烦闷地抓了抓头发:“没什么感觉,有段时间没疼过了,已经没事了。”
“要不你喝口粥吧——”
韩君泽打断道:“你非要我喝那个卖屁股做的玩意儿吗?谁知道他往里面加什么脏东西。”
林枳抿了抿唇:“……不是,我给你做了粥。”
韩君泽一愣。
直到他走到厨房,看到锅里熬好已经凉透的青菜粥,半响说不出话来。
林枳有些难捱,毕竟卖相和味道都和那个保温盒里的差了太多,而且已经凉了。
“算了,你还是别喝了。”没有对比还好,一有对比实在拿不出手啊。
他话音还未落,见韩君泽已经用碗盛好了粥,坐在桌前一勺勺地舀进嘴里。
“哎,凉的,你不能喝凉的。”林枳喊住他。
韩君泽微微低着头,碎发挡住了眼睛,也看不清表情,只是沉默,固执地继续往下咽。
没有温度也很好。
是这一碗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