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沈定泽说话,书房的门被猛地撞开,沈母怒目圆睁,狰狞的样子和沈定泽没有区别:“贱种!你现如今有温家给你撑腰,就敢跑回来撒野了?我们家养你这么多年,一点感恩都没有,果然是……!”
温淮站在她的身后,将手轻轻搭在沈母的肩上:“沈婆婆,冷静一点。”
沈母一颤,感觉浑身被冰冷的蛇类爬过。
沈予殊说:“你们囚禁她,虐待我,你们也配当父母?”
“住嘴!住嘴!”沈母几乎要扑过来殴打他,眼睛里爬满了红血丝,“我们是她的爸妈!我们是为了她好!”
“哪里为了她好!你们明明只是为了自己!”
“她是女孩子!被人知道别人会怎么说!别人会怎么看我们家!”
沈予殊问:“明明错的不是她,你们却为了这种理由,关了她这么多年?”
沈母神经质地喃喃:“怎么不是她的错?我说过让她不要晚上出门,让她早点回家,她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闭嘴!”沈定泽听不下去了,大声呵斥。
“我不!”沈予殊几乎是恶狠狠地回道,“我会带走她,在她好起来之前,绝不会让你们见她,我会好好询问她的意见,无论是要起诉你们还是要追回当初的凶手都可以,我会陪她!”
沈母尖叫:“你这是要毁了她!”
沈定泽直接拿起手边的一本书砸向沈予殊,他仍保持着理智,近乎无情地说:“你带走她?法律上我可是她的监护人。”
“恭喜,您还记得遵守法律,”温淮笑,他将沈母的双手钳于身后,恰到好处既不会伤到她,又能将这个孱弱的女人牢牢锁住,“那不如我们算一算吧。”
“算什么。”沈定泽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妈妈的事情我想等她清醒了再算,但你虐待未成年,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沈予殊抬头,对上沈定泽的眼睛。
“你们当年把我从孤儿院领回来,不定时地实施了长达数十年的暴力行为,您还记得吗,我还是未成年。”
沈定泽在一瞬间咆哮起来,拳头落在书桌上:“证据呢!”
沈予殊:“在您最近一次对我实施暴力行为的时候,我去做了伤情鉴定。”
沈定泽看起来几乎是想掐死他了。
沈予殊接着说:“做个交易吧外公,如果您在她能做出独立判断之前不打扰沈宁,那么我会当做一切没有发生过。如果您妄图再对她做什么,那么我将以故意伤害罪起诉您。”
沈定泽不说话了,但沈予殊却感觉听到了他牙齿咯咯作响的声音。
沈母仍当他是个罪不可赦的恶人,要将她心爱的女儿拉进深渊:“你为什么这么恨小宁!要不是她!你就是个乞丐!垃圾!”
“是啊,”沈予殊从沈定泽的脸上看出了结果,于是笑,“我恨死她了,她抛弃我,又伤害我,我要把她关起来折磨,我要让她一直疯下去,你如果阻止我,我就把你们对我做的事情捅出去,让你学校知道,让所有人都知道沈家家主也就是您,有虐待倾向,殴打未成年,您还要拦我吗?”
沈母急切地看向沈定泽,却只看到一片空白,再也没听到他说出一字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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