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昀冲着他的背影缓慢却又清晰地说:“我是不会管,但是你也别让我给你擦屁股。”
温淮懒得理他,连头也没回。
秘书从外面走进来,刚好看见自己的老板重新打开了一份文件颇为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手上的钢笔转得飞快。
秘书默不作声地将温淮用过的杯子收起来,离开的时候听见温昀淡淡地嘱咐了一句:“把之前沈榆树和沈宁的dna鉴定送过去给他。”
秘书看起来也不打算提醒温昀自己继子的名字,只是很有职业素养地询问道:“好的,温总,只是之前那份报告给您看过后就没有再交给我保管,请问您知道那份报告现在在哪里吗?”
温昀非常罕见地愣了一下,从文件中抬头疑惑道:“我没给你吗?”
“好的,我会去重新打印一份。”
秘书不轻不重的关门声响起后,温昀的眼神慢慢转向窗外,今天元旦,是个难得的好天气,连午后的阳光都透着一股慵懒的味道。
突然想起当年
沈予殊躺在床上,温淮下午突然说要出去一趟,兴许是昨晚实在太累,吃饱了之后哪怕是心事重重,也有些昏昏欲睡,温淮离开之前让他在房间里边写作业边等他,等着等着自己就忍不住要睡个回笼觉。
身体陷进软软的床垫,周围被毛茸茸的毯子包裹得快要睡着的时候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却突然响起了电话。
沈予殊迷迷糊糊地伸手拿过来,半眯着眼看了看,是温淮。
他的声音有些闷,开口却像撒娇:“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有点困了。”
“作业写完了吗?”
沈予殊沉默了一会儿,挣扎着起来蹦跶下床,单脚跳到门口重重地落了锁,咬牙切齿道:“我要睡了。”
温淮的声音低沉喑哑:“我回来之后去你房间找你行不行?”
“不行。”
对方被电流处理过后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也有些失真:“可我想你了。”
沈予殊被这一发直球打得头晕目眩难得地把语调也变得迷糊温柔起来,就连原本炸开的毛都被奇异地虚空抚平:“出门的时候……不是还……”
温淮才不管那么多:“我去你房间找你行不行?”
沈予殊已经跳回床上,裹着一层厚厚的毛毯有些犹豫:“不想下床了……”
温淮在玄关门口脱鞋,换左手接电话,然后用右手打开了上方一个上锁的柜子,听到这话淡定道:“没事,有备用钥匙。”
他面色未变但是声音带了丝丝委屈:“好不好嘛……”
“我好想见你啊阿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