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对她起反应?
真他妈的匪夷所思。
想不通,霍游寒实在想不通。
但时间久了,想不通的东西就成了一种习惯。
他参加了她的婚礼,看她跟那位钟家的玫瑰亲密出席各种活动。
但苏蓝应该是不喜欢她的伴侣的。
苏蓝真的喜欢过人吗?
霍游寒觉得没有。
她嘴上说着夫妻恩爱,其实情人依旧无数。
来来回回,次次都是不一样的人。
带着说不出的念头,霍游寒买下了她喜欢去的那家地下竞技场。
“你真是狗皮膏药。”嘈杂的场馆之中,她夸奖他。
霍游寒觉得自己真是有病。
狗皮膏药就狗皮膏药吧。
这辈子就这样吧,还能怎么样呢。
苏蓝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霍游寒刚把终身不婚的消息递给了家里长辈,非常不出意外地被打断了一条腿。
他心脏都快停了。
腿上还夹着夹板,霍游寒风尘仆仆几日没合眼赶回了都城。
闯到钟家门口的时候,他狼狈地像条丧家之犬。
他希望从那位的嘴里知道点不一样的消息,就像是这只是谬传,或者别的,别的什么?他也不清楚。
但钟予点了头。
美丽的玫瑰不近人情,冷冰冰的视线扫过他,那张精致的脸点了点。
“新闻是真的。”
这一句话,几乎将霍游寒击垮。
他去了葬礼。
但之后的日子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
浑浑噩噩,混混沌沌,迷迷瞪瞪。
大片的时间浓缩成节点,一颗一颗刻在他的心脏里,像是有人将它剖开,残忍地无声地缓慢地凌迟。
是一种,糟糕的钝痛感。
他被家里人找到的时候,腿上的伤口因为太久不换药近乎溃烂,是找了最好的医生,最后还给了他一条好腿。
医生摇头说,再拖一点,就不是这个结果了。
霍游寒躺在床上,想,那有什么用呢。
他用一条腿换了面对家里的终身不婚。
是为了什么?
他是为了什么?
他心里清楚。
一切没有任何意义了。
去他妈的。
三年,花了快三年,他才最终出来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