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去欧洲奉命考察期间,在下在前线观摩时又顺带击毙英国皇室成员一人。”
说完,他不给现场其他人说话的余地,当即重重的一拍桌子!
“啪”的一声脆响将议员们吓了一大跳,只听周长风厉声质问道:“那么!潘议员潘先生,你说我有嫌疑,这是纯粹的污蔑、造谣!如果在军中,这叫‘谣言诡语、妖言惑众’,马上就得抓去砍头,但可惜这不是军队,我只能说潘怡你这只衣冠禽兽是在扯淡放屁!”
周长风将手里拎着的佩刀拋了过去,又取出右腰间挂的匕首,冷声邀战道:“来,像春秋战国那样来场决斗,私了这個污蔑,证清白,分生死!”
做工精良的雁翎刀“啪嗒”一下掉在地上,刀鞘上的饰物似乎都崩掉了几粒。
潘怡哪敢应战,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饶是议员们见多识广也一样懵圈。
他的反应倒也不慢,强作镇定地说:“这不妥,商鞅变法之后就严禁臣民私斗,这种糟粕旧俗还是罢了,朝廷栋梁可不能这样有闪失啊。”
考虑到短对长有劣势,周长风觉得如果对方应战那干脆就拔出手枪两枪完事。
他呵呵一声,讥讽道:“量你也没那个胆子,自私自利、明哲保身、鼠目寸光!还有件趣事,据说潘议员你在外有三、四个相好的?演员、舞女、警官、寡妇文员,花样不少啊,果真是位儒雅的迁客骚人。”
被当众揭了老底的潘怡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只觉得自己的面子已经碎了一地。
哪知周某人还不留情面的继续补刀,“而且潘议员有情调,吃穿用度都很讲究,我大明议员的俸禄薪资什么时候变这么多了?还是说其中有猫腻呢?”
“这…你…没有……”又急又恼的潘怡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周长风轻蔑一笑,弯腰捡起佩刀,目光凌厉的扫视在场神情禁止的议员们,凛然道:
“这场战争和每个人息息相关,谁也逃不脱,别想坐收渔翁之利,一个铜板都不想掏就等着最后吃蹄膀?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前线将士竭力奋战,与敌殊死搏斗;本土实施战时经济,百姓节衣缩食,全民总动员,同心协力,这一切都是为了胜利。”
“非常时期要行非常手段,抛弃幻想,没有侥幸可言,任何破坏大局、拖后腿的都是奸细,人人得而诛之!在夺取最终胜利之前,杀光贼子!”
大家都被这样犀利的言辞给吓到了,霎时间整个厅堂中一片死寂。
到这个关头,议员们再不敢淡坦然自若了,毕竟最大的倚仗对凶恶的周某人不起作用。
何况如果真的追究详查起来,没几个人是干净清白的。
心虚的他们不由自主的往坏的方面去想,担心那些被扣上勾结外敌嫌疑帽子的同事会被革除职务,乃至……
一时间,人人自危。
终于有人坚持不住了,带头表示道:“唯有双管齐下才能争取最终之胜利,将士奋勇杀敌,国朝自然要鼎力支持。”
不知是谁先开的头,房间中忽然喊起了口号。
“同心协力!为了胜利!”
“同心协力——为了胜利——”
半晌,呼喊声才渐渐消褪。
有人小心翼翼地说:“周…周佥事,预算的事要认真磋商的,光凭咱们……不作数啊。”
周长风笑道:“没事,很快就会有变化的。”
谘政院中除了几位特别议员,其余的相当一部分民选议员本质上是各大派系的代表,而这些需要派系又跟大明大小官僚資產階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做重大决策时免不了受到影响与干涉。
民选、民选,什么样的公民更有话语权?谁掌握的資產多、纳的税多,谁就更有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