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来一场春秋的决斗吧!朝堂大洗牌
里通外敌?简直莫名其妙!这是要来一出鸿门宴?
现场气氛蓦地凝滞,周长风则看着信纸不紧不慢地念道:“广东民选议员张慎虑,在吗?有人检举你有多笔款项来历不明,与正常薪资不相符,外厂已经着手调查,怀疑收受敌方贿赂。”
被点名的议员是个看着和蔼文雅的中年人,他恼怒的辩解道:“子虚乌有!在下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周长风又瞟了一眼信纸上关于他的注脚,接着笑着说道:“四月,广州府车祸抵偿赔付南郊宅邸一座;七月,上海府洋泾县拍卖会拍出南宋茶具一套,这些可都是真的不能再真的事情啊。”
显然没人会在收受贿赂直接拿钱,这期间会通过一些五花八门的办法来将之正当化。
“不管怎样,清白与否仔细一查就真相大白。”
张慎虑说完以后就再不吭声了,扭头看着窗外。
没办法,总不能当场承认自己徇私谋利。
“那就查吧!”
周长风不以为意,话音刚落,议事厅的门被推开了。
几名衣着干练的外缉事厂特工已经在外等候多时了,一进来就直奔目标,左右俩人抓着张慎虑的胳膊就把他拽了出去,全程毫不拖泥带水。
众人还没回过神来,只听前方又传来周某人的声音。
“北直隶议员彭渊,近两年粗查出来有十余万收入来路不正当,上个月又被人发现和一名身份不明的西洋女子幽会,嫌疑不小啊,查!”
这位议员在懵圈过后立刻大声解释道:“身份不明的西洋女子?那…那只是个从沙俄过来躲避战乱的姑娘!”
外厂的人可不会多费口舌,不由分说就直接将他强行带离了现场。
“浙江民选议员张绪诚,你就职以后相继有七笔少则几千多则几万的不明钱款入账,这些……”
周长风念着念着发现此人不在现场,“人呢?不在?原来没跟诸位一起过来兴师问罪啊。没事,跑不了的。”
议员们本是来兴师问罪、为败仗讨要说法的,万万没想到被反客为主了。
一系列突发变故令他们大感惊惧,有人借口身体不适或公务繁忙想开溜,却发现议事厅外已有十多名特工守着,再看看窗外,也能瞧见排列整齐的军警虎视眈眈。
南直隶议员潘怡是大明工商促成会的成员,他推了推眼镜,坦然自若的开口道:“周佥事,这样不恰当吧?我等有法务豁免权利,在朝廷官署公然拘捕多位议员…这太坏规矩了,有违宪律大义。”
立马有人大声附和道:“谘政院的决断不能被外界左右,民主大同之治是白纸黑字写在宪律里边的,威逼胁迫等同于违宪!”
与后世一样,大明谘政院议员拥有法律豁免之权——除非有特别许可,否则不能逮捕、不能起诉、不能审判,这旨在保障他们能够放心大胆的行使职能,免受外界干扰或威逼。
周长风微微摇头,叹气道:“安定和平太久了,你们被这样舒服的环境娇惯得像孩子一样单纯。”
语毕,他又拿出一张质感很好的纸张,提高音量说道:“现在在打仗呢!哪有那么多条条框框?据可靠情报,英美敌国在我京师收买了不少线人,陛下已经下旨宣告戒严,军部有权缉拿嫌疑人。”
就法律层面来说,大明皇帝有权宣布戒严,乃至命令军队包围谘政院,毫无顾忌的掀起一场宪律危机,但除非极端情况否则不可能这样撕破脸皮,一直以来大家都很默契的相互尊重。
不过,朱士堰是朱士堰,朱泠婧……她显然敢于开创新风格。
潘怡依然淡定,面无惧色地说:“您这样大费周章无非是为了增加预算,作战不利明明是将帅无能、指挥不力,和开支多少有什么干系?”
他继续侃侃而谈道:“至于里通外敌、叛国牟利那就更为荒唐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等身在本土都有嫌疑,周佥事您还到欧洲去了一趟,岂不更有嫌疑?”
周长风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位议员,他发现了一个共通处——这些样貌端正、满腹经纶、衣冠楚楚之辈还真不好纠缠,牙尖嘴利!
他稍加思索,嗤笑道:“在下不才,从至昌三十六年到今天因我而死的英国人美国人应该有一两万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