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几根香烟,喝几瓶酒就可以短暂地忘却这一切。
后来我开始砸东西,整个家被我砸得七零八落。
我清醒过来后,再一件件恢复如初。
同样的相框我买了很多,砸碎了,再换上新的。
我爱上了赤足踏在玻璃碴上的快感。
殷红的血液一点点流出,染红地板。
最后,我握着了碎裂的玻璃割上了手腕。
痛感带着快意传遍我的四肢百骸。
失血让我产生了幻觉,眼前出现了许景明身影,他一遍遍地呼唤我。
我捂着手腕踏上出租车的时候,司机都吓坏了。
他以为我遇上了入室抢劫。
我在失血晕倒在他车上的时候,他报了警。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
手腕缝了五针,动一动就是剧烈的疼痛。
我拿出手机,给许妈妈发视频,问起许景明的情况,
得到的依旧是否定的答案。
我按灭了手机,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
前来的警察在了解了情况后即将离开。
一位华人女警在离开的时候对我说。
“也许你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15
我去看了心理医生。
那时我的情况已经有些糟糕了。
整个人憔悴得不成样子。
医生给我开了药,吃了后,晚上可以睡着。
虽然醒来常常晕晕乎乎。
我不再常常发消息回去,我开始逃避。
我不再询问许景明的情况。
我害怕一次次面临着失望。
我把所有的精力用在了工作上,完成了一个个项目。
工资越来越多,奖金越来越多。
我打回去的钱也越来越多。
那个刻薄严厉的上司,在一次路过我工位的时候,丢了一条巧克力和一面镜子给我。
她依旧是那副样子,语气凶狠。
“你天天这样玩命,你要死呀,要死别死在公司。”
我拿起镜子照了照,里面的人形容枯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