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这事儿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二妈打破沉默问。
“他们家年前就催着离婚,他爸还打了几次电话给我,我说孩子的事情孩子自己做主就挂了。”爸爸说。
“我之前给何雄打电话想和他再聊聊这件事,他却把我拉黑了。”大姑子捂着脸哭了起来。
“一家子没人性的狗东西,年后小玉就和他离。弟弟,弟媳,小刚,露露你们遇到合适的人就给介绍给小玉。”婆婆说。
“我不需要你们介绍,我也不打算结婚了,像我这样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就应该一个人过。”大姑子抽泣着说。
她这么自暴自弃让我感到很讶异,我对她说:“你别被男方家pua了,他们说你坏话你就真把自己往坏处想,你才三十多岁,又有一份体面的工作,离了渣男一定会过得更好。”
大姑子将脸埋进臂弯,身子一抽一抽的,我知道未来一段时间她都会沉浸在抑郁的情绪中,但谁能保证自己的人生就一帆风顺呢,遇到人生的坎儿就要勇敢跨过去。
年后大姑子和何雄离了婚,目前就住在婆婆家。
亲戚朋友都张罗着帮她找对象,她自己也调整好了心态积极的去相亲。
一日,我调休了半日准备提前去婆婆家接回蓬蓬,来到婆婆家却发现家里没人。
公公明年退休目前还在上班,大姑子也去单位了,于是我给婆婆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她说:“哦,你提前来接了,我马上回来。”
我耳力好听到了嘈杂的麻将声,我脑子瞬间轰的一声响,血压开始飙升。
我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离婆家三百米的阿土伯麻将室。
婆婆码完最后一局麻将正在算钱。
阿土伯抱着蓬蓬,嘴里还叼着一支烟,他看到我吓得一抖,一丝烟灰飘到了蓬蓬的胎毛上,我闻到了一股蛋白质烤焦的味道。
此时我一定很像从地狱走来的罗刹,双眼赤红青面獠牙。
阿土伯满脸惊恐的看着我一动不动,直到我冲上来抱走蓬蓬他还保持着惊呆了的姿势。
我扭头转身就走,“露露~”婆婆在身后唤我,我理都没理出门打的扬长而去。
这肯定不是她第一次把蓬蓬带去麻将馆,我能想象到在满是烟味人员复杂的麻将馆她酣畅淋漓的码着牌,随手将蓬蓬扔给陌生人带的画面。
我怒火中烧又恨又悔,埋怨自己为什么当初要把蓬蓬给她带。
忍不了了,我立马拨通老公和公公的电话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和他们讲了一遍。
讲完后,我的心情平复了一些,往澡盆子里放了温水,我给蓬蓬洗了个澡又把他的衣服洗了一遍晾好。
收拾完,我一摸手机看到两条婆婆打来的未接来电,打开微信又看到了她的留言。
婆婆:我把蓬蓬带去麻将馆是不对,但你至于到处告状吗。
婆婆:你来一趟麻将室抱起蓬蓬就走,我喊你你也不搭理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没面,你很光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