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由来地想到,圈子里不少男人女人,喜好流水线似的养小情人,已不已婚,有没有爱人,对他们并无影响。就像周城,对已逝妻子缅怀情深,也并不影响他身边情人不断。
老鼠儿子会打洞——周乾要是那样的人,她绝对能将他从顶楼腿下去。
但周乾婚前素得就跟个和尚似的,就差没剃度出家了,不至于吧。
小狐狸的眼睛澄亮见底,水光潋潋,如星似辰,正“声情并茂”地出卖着主人的真实想法。
周乾闻声嗤了声,干脆将取出的那片又塞回去,整盒揣进西装裤口袋里。
走到她面前,微微弯下腰,男人极具侵略性的目光犹如实质,缓慢扫过她的眉眼唇瓣,声音有种蓄势待发的懒怠:“早说了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染染每次来办公室闹我的时候,就想过在这里的每一个地方…你”
最后两个字直白且下流,声音很低,咬得却很重,疯狗似的如雷如鼓地冲进祝染耳朵里,撞得她整个人由内而外地沸腾起来,准确的症状表现在面红耳赤,心跳加速,浑身发麻。
只剩下色厉内荏地凶巴巴:“别……别说了!”
周乾果真闭上嘴,单手抱起她,另只手捞起被他随手扔在办公桌上的领带,抬腿往休息室走。
祝染靠在他平直的肩膀上,紧张又忐忑,左顾言他地问:“你拿它做什么?”
上次结婚的晚上,因为喝了不少酒,又因婚礼累得不行,迷迷糊糊地就开始了婚姻里的第一场义务劳动。
今天何止清醒,还是光天化日之下。
堕落啊。
窗外连绵不断的秋雨,突然急躁起来,稀里哗啦地拍打着玻璃呐喊,试图破窗而入,阻止那场非人的侵,占。
沈巍在接待室焦灼地等,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又瞅向慢悠悠喝咖啡的陈助理,啧道:“你说染染在里面安慰周乾,可这天都要黑了,还没安慰好?不会真被他爹揍出毛病了吧。”
陈助理扔给他一个怜悯单身狗的眼神,客客气气地:“我可没说夫人在里面安慰周总。”
“那还能做什——”沈巍的声音戛然而止,惊觉自己真踏马像个大怨种,猛拍额头:“操!”
什么安慰,这特么是堕落啊!
可怜他染染妹妹,现在才知道自己嫁了个什么东西,晚啦。
祝染想起,小时候想过一只英短白猫,叫妹妹,春天来临,万物复苏,妹妹也开始在花园里欢呼嚎叫,终于有一天,引来了不速之客。
等佣人发现时,已经晚了。
油光水滑的大黑猫,碧绿的眼睛一看就很凶,狠狠叼着英国佬小白猫的后颈,白猫婴孩般的凄惨叫声,急得她直哭。
跟白猫妹妹唯一不同的是,这会儿祝染连哭都哭不出声,唯有眼泪无声莹莹。
她真的,头一回知道。
冷淡与重欲,温柔与暴烈等矛盾的特质,是可以和谐共存于一个人身上的。
刚刚在外面,那昙花一现的温柔,仿佛就只是为了用温水将狐狸煮熟,等狐狸熟透,紧接着就是各种爆炒煎炸。
狗屁的无欲无求x冷淡,根本就是装的。
也终于切身体会到,那条价值不菲的真丝领带到底起什么作用。
周乾摁着她的肩,将长发拨到一边,压在她耳边,低哑着嗓,狠声狠气地逼问:“染染,我好不好?”
许是今日周城与李太太接二连三的找茬,整日踩在他心尖上的狐狸乍然闯进,他的动作再没了往日的冷静、克制,携着祝染一起,在形骸放浪里神魂颠倒。
他一遍遍地重复着,一遍遍地逼问:“我够不够好?嗯?”
祝染一耳朵就听出了他在问什么。
可怜她一朝狐落平阳被狗欺,口不能言,只能揪紧枕巾,呜呜咽咽地不停点头。
他妈的谁再敢说她记仇,她看这条狗比谁都记仇,表面上装作不在意,逮着机会就秋后算账。
后悔啊,悔她年少无知,悔她口不择言。
早知道是条疯狗,她绝不这么早结婚!
“瞧,我忘了。”周乾仗剑欺狐,泰然自若地拿掉领带,格外地不当然人:“染染现在可以说了。”
祝染得了自由,张口就想破口大骂,旋即发现,着实是有心无力。并且某人就跟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狐狸尾巴一动,就知道她出口的是国粹还是蜜语,本就中气不足的骂声尚未成型-->>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