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知道自己有多龌龊,害怕别人看清楚他们的龌龊,才会用这种莫名其妙的规矩来把责任推给无辜的受害者。
若说脏,帕子沾了泥巴才会脏。
他们就是心里知道自己有多脏,却又不肯承认自己才是那泥巴,硬要把脏的责任推到帕子身上。
最可悲的是,帕子也觉得,自己是脏的。
清白二字,从来都不是什么狗屁男女大防,狗屁规矩。
清白是一种品格,是一种态度,是一种行为。
心里存着清白,立身行得端正,为何要把别人的伤害,当作是不清白?
林某言尽于此,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林青松跟阮家兄弟做了一个告辞的手势,就离开了文会馆。
后面的事,阮家人自然会处理好,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顾家别说是顾聪,整个顾家的皮,都等着脱一层吧。
阮家可不是什么小门小户,那是真正的世家大族,阮含蕊的爹才到大理寺少卿,但耐不住阮氏一族在各个部门里都有人。
只要他们愿意,顾家就得伤筋动骨。
顾聪的结局?最好的也就是被赶出京城,如果顾家家主够狠,顾聪的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是未知。
至于赵滨家,阮含蕊的爹就能把他们按死。
林青松走了,留下阮家兄弟处理接下来的事。
很快就有婆子过来,领着阮含蕊她们悄悄离开回府。
另一头的包间里,吃了加了泻药的点心和茶的李织感觉自己要拉虚脱了,满屋子都是让人窒息的臭气,开了窗,也好半天散不出去。
李织捂着肚子,糟糕,又来了。
红叶连忙关了窗,又伺候着李织坐到了恭桶上,这恭桶还是让小二送上来的,这会儿已经有小半桶了。
红叶被臭得脸色发青,想要呕,又不敢,怕李织发火,只能硬生生忍着。
可这哪里是忍得住的。
呕——
红叶最终还是没忍住,吐了出来,她手正帮李织托着裙子呢,一不小心,全吐李织裙子上了。
呕吐物的酸臭混合着大便的臭味,让李织也吐了起来,把漂亮的绣鞋都弄脏了。
李织一边掉眼泪,一边吐,半条命都要去了。
好不容易肚子好些,才让红叶去买了一身新的衣服换上,出了文会馆。
出来时,路过的一个书生鼻子动了动,好奇地说:“什么味道?文会馆的茅坑今天炸了?”
“胡说什么?快走吧,咦~~~~好臭啊,哪里来的味道?”另一个书生也闻到了。
帷帽里,李织的脸已经红得能滴出血来,又气又羞,快步跑了。
红叶跟在后面,差点没追上。
李织跑太快,一个踉跄,扑倒在了地上,帷帽被摔得老远,脸直接擦到了地上的青石板,痛得她尖叫了声。
红叶赶紧将她扶了起来,看到她脸上的伤,几乎要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