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不见你人影,这一上午你都去了哪里?”
到底也不是很信得过贵妃的人,楚梵馨本就对绣月有些戒心,知道独孤诗兰如今入宫,这绣月肯定会按耐不住,想着独孤府的人暗中接头,却也没想到她会做的这样明显,一点也不掩饰!
“奴婢瞧着今日独孤婕妤入宫,外头好生热闹,便随着人流凑了凑热闹”
绣月本是想来请楚梵馨携自己去昭纯宫拜访独孤婕妤,可瞧得楚梵馨拉长了脸,端坐主位,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忙将到嘴的话咽下,换了副说辞。
“是挺热闹的,不过也只是一个婕妤封典,若是贵妃典庆,那才叫有面子!”
楚梵馨知道绣月的心思,看破不说破,虽然贵妃是不在了,可是余威犹存,有着这绣月在,这长乐宫里怕是多的是不忘旧主之人。
况且独孤家又来了新主子,难保不会暗地勾结,沆瀣一气!
楚梵馨心里窝火,直性子的她虽没点出绣月的心思,可也借着独孤诗兰位份的事讽刺了独孤府,好让绣月心里明白,独孤府看着不可一世,权势滔天,可在这皇宫之中仍旧有人找他们麻烦,不惧得罪独孤家!投靠独孤诗兰并非可以高枕无忧,安全无虞!
“行了,下去吧,待会七皇子用完午膳,你就伺候着他午睡吧!”
“是,奴婢告退”
看着绣月退出殿门,楚梵馨的脸彻底绷不住,放下身段,全身泄力,无力地用手撑着头。
踏出主殿的绣月,确定楚梵馨看不到自己,带着鄙夷不屑的神色头朝着楚梵馨所在方向白一眼,吐出一口唾沫,轻视道:“呸!什么东西!”
……
翌日卯时,苏暄妍便起身,梳洗打扮好后便朝着凤仪宫方向赶去。
“才人原本不必这般着急的,那独孤婕妤得先去兴庆宫给太后行礼问安后,才会去到凤仪宫给皇上和皇后娘娘见礼”
“您便是现在往凤仪宫去了,也不过是在大殿里喝着茶,被晾着!”
看着天刚微亮,各处守夜值班的宫人也都还未撤去,苏暄妍便已穿戴整齐地走在宫中,新巧有些疼惜苏暄妍辛苦,便开口说给苏暄妍这话。
苏暄妍却不以为意,笑道:“难得有个机会早起出门,我也该去看看这晨曦初至之时,宫里是何景象,良辰美景可是不待人的!”
新巧闻言,没了刚才的不解,摇头笑道:“才人您对这美景还真是执着,隆冬寒天里赏梅,三伏酷暑天里赏荷,天黑后的明月,天亮前的曦日……您可真是个痴人!”
新巧只觉得自己主子也算是个另类,行事有些独特。
“倒也不算什么痴不痴的,左右都是要早起,要赶路的,与其哀怨连天,愁容不展的,倒不如以另一种态度,接受这些麻烦的同时,享受自己,予乐于苦!”
苏暄妍望着天边泛着红云,将整个皇宫的大致轮廓都给显映了出来,由近即远地望去,眼前还模糊可见的红墙黄瓦,绿林石路都归于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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