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儿这番话本是想在这个新主子面前讨好,刷一波存在感,可独孤诗兰现在心里全是刚才受封仪式上发生的事,心思细腻的她也早就察觉出了这皇宫里对她深深的恶意,哪里还会觉得这样好的昭纯宫是恩赐!
“行了,今日诸事操劳,本宫身体已然疲乏了,你们就好好收拾收拾,规整规整宫室吧,明日还要去给太后,皇上皇后请安,可有得忙!”
说罢,独孤诗兰便由吟秋搀扶着进了正殿。
“是嗻”
其他宫人对着独孤诗兰方向行礼后,便开始着手将独孤诗兰从独孤府带来的所有包袱,木箱等所有东西,清点登记,或是摆放或是存库,脚不沾地地忙着。
进入殿中的独孤诗兰两人,也只略看了看里间的摆设,并无升起多大的兴趣便坐上了殿中主位。
吟秋服侍独孤诗兰坐好后,便立刻又送上了茶水,然后道:“方才小姐从顺贞门过来时,奴婢瞧着大小姐从前的贴身侍女吟春一直在咱们行队后头跟着呢,似乎是有什么要事要找小姐,小姐要不要见一见她?”
“吟春?可是那个被伯父送进宫里伺候堂姐的丫鬟?”
独孤诗兰浅喝口茶,润了润口,便将茶盏放置一边,想了想回问道:“听说送进宫后便改名儿了,好像是叫什么绣月?”
“回小姐,是的,就是她!”
也不怪吟秋对绣月记得如此清楚,这么些年也没有忘记。原来两人同在独孤府时,府中所有丫鬟仆从,能够始终压她一头的就只有这服侍独孤府大小姐的吟春,以及服侍丞相夫人的阎嬷嬷,偏偏她还怎么也都越不过去这两人,因此她对这吟春的相貌,身影可是记得很深很深,怕是这一辈子也忘记不了!
“吟春,如今是在宫里了,不要一口一个小姐的叫着,让别人听见了还以为独孤府的人都不懂规矩!叫人笑话!”
“是,婕妤,奴婢记下了”
吟春的身体被独孤诗兰这突如其来的提醒惊得停滞,稍收敛一点刚才的兴意,有些不自然道:“那婕妤您可要见一见她?”
独孤诗兰闭目养神道:“如今本宫才刚进宫就伤了体面、尊严,自己尚且是自顾不暇,若是再忙着接触贵妃身边旧人,难免会落人口实,说本宫居心剖测”
“还是再等等吧!”
“是,奴婢知道了”
吟秋看着独孤诗兰这副疲态的样子,出声道:“奴婢是否要传人为婕妤准备沐浴?一路上车马颠簸,沙粒尘埃的,婕妤还是好好泡一泡热浴,舒缓舒缓身子,然后睡一觉”
“等稍晚些再用点吃食,到晚间时再睡,这样明日去拜见皇上,太后以及皇后时定是容光焕发,精神抖擞,便也能更加彰显婕妤您的风采!”
“也好,你去安排吧!”
“是”
……
长乐宫中,绣月见独孤婕妤并没有要见她的意思,便又回到了楚梵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