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夫人不知该如何回答,露出踌躇之色。
虽然苏铭在锦鲤县威望很高,可跟他相比,的确算得上是名不见经传。
齐夫人瞪了齐佑麟一眼,示意他自己告诉先生。
“额……周先生,的确如此。”齐佑麟尴尬的点头,似乎很惧怕他。
“哼!”周老冷哼一声,很不满意。
他浸淫文道数十载,几次三番的向齐佑麟抛出橄榄枝,却被拒绝。
然而他却拜在了一个黄口小儿门下,这不是变相的侮辱自己嘛?
“那苏铭小儿有什么过人之处?老夫倒想见识见识,不知可否?”
他的话中透露着坚定之意。
齐夫人暗暗掐了身旁的齐致远一把,齐致远吃痛,这才忙道:“周……周老,这恐怕有些不妥吧?”
“嗯?师道切磋,素来是文坛盛事,有何不妥?佑麟,你去将那位叫来,老夫掌掌眼!”周老不容拒绝道。
齐夫人一拍额头,这叫什么事儿啊?
心里想着,手里的力气又大了三分,拧着齐致远腰间的横肉,疼的他呲牙咧嘴的不敢发出声音。
无奈之下,只得让人前去请苏铭前来了。
让齐佑麟陪着周老,齐夫人两人退至屏风后,齐夫人伸手揪住齐致远耳朵。
“老娘就知道早晚得出事!好端端的周老先生不拜,非要拜那个苏铭为师,这下好了,将人得罪了!”
“还相信你的眼力,说什么苏铭非是池中之物?如今呢?”
“前段时间还撺掇着麟儿给朝廷上书,一个先生不好好引导学生走上正途,却偏搞什么歪门邪道!”
“老娘告诉你!赶紧想办法让麟儿退师,老老实实跟着周老先生回舟海文院研读,争取在春闱中高中!”
“还有你!以后再敢瞒着老娘助纣为虐,我被官差逼供,你被仵作验尸!听清楚了嘛?”
“……”
一连串劈头盖脸的训斥,险些将齐致远淹没,最后这一句更是吓得他魂不附体。
“夫人小声些……”
两人的话尽数落入周老耳中,他不禁暗暗感慨,伸手捋了捋胡须。
河东曲氏,名不虚传啊。
这苏铭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兴许是什么欺世盗名之辈,只怕是在耽误齐佑麟的前程。
反观自己,舟海文院的首席,实属爱才心切,能害了他嘛?
自己这是在挽救他!
见一旁的齐佑麟探头探脑的样子,他不禁吹胡子瞪眼道:“端正些,文院教的礼仪都忘了吗?”
齐佑麟顿时坐好,连连赔笑,别扭极了。
唉!他心里叹了口气。
倒不是觉得遵循礼教不好,只是周老先生未免太过严苛,在自己家里还不能自在些嘛?
还是恩师好啊!
跟自己相处之时,虽是良师,犹如益友,让人感觉如沐春风,不由自主的就想学习,拦都拦不住,也不知为何。
齐佑麟心里暗暗叫苦不迭,想着若是周先生强逼着自己退师,自己该怎么办?
背弃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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