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啟笑着说“这一局我稳赢。”
皇上探望萧王,在王府足足呆了一下午,让滇老将军出乎意外的是,皇帝临走,居然会把那些禁军一并带走,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来势汹汹,收尾却潦草的让人想笑。
滇老将军一连喝了几杯醲茶,与晨曦之时总算是明白了些事情。
萧王是将计就计。
他故意入小巷,故意受伤,故意倒在高云闲的轿子前,之所以如此,那他一定是有求于高云闲,或者是相同高云闲说什么密事。
而皇上带走了禁军,也就是说他不打算逼南箕入京,他放弃了天陵宫。
仅仅一下午而已,皇帝就这么放弃了,依今上的性子,萧王之所以能在短时间内做到这一步,那他必然是威胁了皇帝。
可他除了兵符,又有什么是能威胁到皇帝的呢?
正当滇老将军百思不得其解时,家人突然敲响了房门,说是有人擅闯,声称有东西要亲自交于滇老将军之手。
滇老将军亲自去见了那人,是个从未见过的生面孔,说话北方口音,他见了滇老将军直接拿出了包袱,张嘴说了句劳烦叔了。
滇老将军反应过来时那人已经跑的没影了。
他打开包袱,一股血腥扑面而来,小包袱里被人放着一块令牌,那牌子血迹斑斑,但滇老将军看着甚是眼熟。
他拿起细细看了,突然笑出了声来。
“原来如此。”
与此同时在包厢左拥右抱,吃酒寻欢的赵慕楠也收到了一个小包袱,他赶走了所有的作陪姑娘,哼着小曲将其打开,看到东西的第一眼人就傻了,酒也醒的彻底。
包袱里是一支血箭,箭尾刻着一个秋字。
皇上近来与秋相不合。
其实严格来说不能说两人不合,应当说是闹别扭了,而且还是秋相爷单方面不愿意搭理皇上,不管皇上说什么,要做什么,他都冷漠的回一句遵旨,朝上朝下半点好脸也不给皇上,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沉着脸反犟,闹得皇上也不快,满堂的大臣成天陪着两人心惊胆战,早朝上的跟要赴死似的,谁也不知道今儿谁能完好无损的扛到退朝。
直到萧王的到来。
此刻的萧王在众臣的眼里简直成了救世济人的神,所有人在看到他上朝的那一刻,心里都暗暗的松下了一口气。
总算是有个替死鬼了。
不出所料,萧王果真是来交虎符辞官的,这可一点也不意外,让所有人意外的是皇上的态度。
皇上先是假意挽留,不成后又问秋相爷,本以为秋相爷也会再次挽留,或者说些什么,结果秋相爷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了句一切皇上做主,皇上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若不是满堂朝臣皆在,皇上怕是会把龙椅砸下来泄愤。
“好!”皇上沉着脸道“皇叔公所言,朕允了,退朝!”
整个大殿一片死寂,谁也没想到皇上竟然真的就放过了萧王。
就连萧王自己都在原地愣了半晌。
景啟转眸看向秋山松,文武百官都散的差不多了,秋相柱子一样杵在原地,脸色是前所未有的不好,同僚没一个敢上前跟他搭话的,都是绕着他走。
某一个节点,秋山松年轻的眉眼在景啟眸中恍惚开来,隐约中透出了一丝说不上来的熟悉。
景啟看出了神,直到赵慕楠的声音在耳畔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