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王放肆!”
亏得小皇帝年纪小身体好,若换了太上皇,怕是又得吐出二两血来。
景啟冷笑道“是算还是不算?”
若是算,晟朝就此就灭国了。
“不算的对吧?”景啟说“既然我们都不算,那叶阳沅又何辜?况且,当年叶阳之父犯下的所谓的死罪,追究其因,皇上不会不清楚吧?胡途何在!”
胡途便是新上任的刑部尚书,也是在朝堂上将叶阳案宗挑明之人。
随着景啟一声喝,跪倒一片的朝臣中站起一人来,那人勉强站直,脸色苍白的不敢与景啟对视。
“臣。。。。在。”
景啟也不看他,一双眼直直的看着身穿龙袍的少年天子,他问“叶阳之父当年所犯到底是何罪?”
胡途鬓角滚汗,两股颤颤,支吾了半晌也没说个明白,终于在景啟再一次喝问声中他两眼一翻,直挺往后一倒,昏死个瓷实。
景啟看着小皇帝,逼问满堂朝臣“诸位,谁能告诉本王,叶阳之父当年到底犯下了什么死罪?”
满朝文武人人皆知,但无一人敢说。
就连天子也不敢说。
“皇叔公。”年轻的天子故作持重,尽可能的平心静气的同他说“这是先帝的旨意。”
景啟目光如炬,盯得天子后背泛凉,他道“我只问一句,叶阳之父所犯,到底何罪!”
短暂又漫长的对视逼得皇上不得不认清事实,他想要虎符,想要萧王的命,这些也许萧王都能给他,唯有叶阳沅,他动不得,哪怕只是个不打紧的污点,他也不得往叶阳沅身上泼去一点。
小皇帝大约明白了萧王没有选择暗中处理的原因,他之所以选择当堂发作,无非是想告诉他,即便天下都是他的,也终有一人是他永远也无法掌控的。
这与他天子的能力无关,只因萧王不许。
“叶阳之父”
天子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不甘又平静的说“无罪。”
景啟咄咄相逼“叶阳沅何罪?”
天子道“也无罪。”
景啟又问“叶阳一族又何罪?”
天子瞳中泛冷,几近切齿的说“无罪,叶阳一族无人有罪!”
高云闲侧眸看向秋山松,只见那人意外的冷静,沉着的没一丝破绽,就好像那张缉捕令的背后他不曾插手过一样。
“臣多谢皇上明察秋毫,还无辜清白。”
太子脸色阴鸷,目光若能凝成实质,景啟这会子早该七窍流血而死了。
“退朝。”
没等太监再扬声重复一遍,天子已然推开了人,愤愤甩袖离去,满堂朝臣惊魂未定,偌大的宫殿只听景啟一人高呼恭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滇老将军听着那声翻了个白眼。
还万岁呢!没被气死已是高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