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咬磨着牙说“还有那群吃干饭大臣!”
景啟抱着胳膊不吭声,脸色依旧沉的厉害,似乎下一刻就要暴起,然后结结实实的揍赵慕远一顿。
赵慕远被他看的后背的寒气一层层的往外冒,他顶着即将被揍的风险,硬着头皮的开了口“此事由太子出面也挺好的,最起码查清了后皇上还能出面将您放出来,顺道也给了朝臣一个面子。”
景啟哦了一声,说“查清了把我放出来,那查不清呢?要杀了我吗?”
一个杀字说的又轻又冷,刺的赵慕远后背滚了冷汗。
“不敢啊!”
赵慕远真的快要哭出来了,他道“真查不清,我替十四叔公背锅,我上刑场挨断头刀!”
“滚滚滚!”景啟懒得听他那放屁一样的废话“带着你的圣旨,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
“十四叔公,十四叔公!”
眼看景啟抬腿便要走,赵慕远不顾挨揍的风险,扑上前去就抓住景啟的腿“您上次让我查的事,我查了,那个孩子,北甲军秦艽之子,我查到了他的踪迹!”
景啟脚下一顿,问“他在哪?”
赵慕远扬起头,不怕死的说“你同我回京我就告诉你。”
景啟到底没忍住动手了,一拳照面落下,揍得赵慕远整个人翻了过去,他顾不得疼,一个扑腾爬了起来,顶着一张肿脸,死死的抱着景啟的腿,含糊不清的说。
“要打任你打,打完了你要同我回皇都城!”
景啟拽着领子将人薅起来,逼问道“秦艽之子到底在哪儿?”
“他还活着!”
赵慕远半张脸高肿着,肉眼可见的浮了淤紫,他挣扎着说“我只能告诉你他还活着,其他的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说!”
“好!”
景啟松了人,将袖子慢慢捋起,在赵慕远惊恐的目光中森森一笑“那我就真的打死你。”
景啟最后到底是接了旨,南箕外出寻医并不在营中,他将自己离营后的一些琐事交代了一番后,才放心的翻身上了马。
至于赵慕远来时带来的囚车可一点也没浪费,赵慕远自己在里面坐着。
山程水程刚从黄沙镇运粮回来,并不知道景啟回京入狱,远远的只见将军一身常服安坐马上,威风凛凛带兵出城,队伍后还拉着一辆囚车,车里蜷缩着个鼻青脸肿,蓬头垢面的可怜人。
这哥俩翻身下马,问一脸阴沉的山丹“将军这是做什么去?”
“进京请罪。”
哥俩面面相觑,问道“请什么罪?”
羌齐说“谋朝篡位的罪。”
山程水程同时一怔,登时脱口道“放屁!将军谋反?这鬼话也有人信!”
滇穹走来劝两人都熄熄火,随后将事情的厉害说与他听,虽然进宫只是给朝臣和天下人一个交代,但这个交代也太憋屈了。
山程说“你好歹也是副都统,怎么不同将军一同入宫,好歹也算个证人!”
“我倒是想去!”
滇穹叹了一声,把自己已经阵亡的事情同哥俩原原本本的又说了一通。
山程水程适才冷静下来,水程突然哎了一声,问道“此事军师若是知晓,该怎么办?”
“将军有令,让咱们先瞒着,就说皇帝病重,将军进宫探望,不日便会回来。”
滇穹说“放心吧!大晟朝还需要将军,不会在这关头杀了将军的,只不过这件事不能让军师知道。”
羌齐也点了头“就军师那脾气,要是知道了将军是进京入狱的,还不一怒之下领兵攻城。”
那场景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疼。
就连天王老子第一,我第二的山丹也叹了气,抚眉说“就是严刑逼供,也不能对军师吐露一个字,要不然大晟朝当真是命数尽了。”
所有人都叹了口气,面上皆是一副我命休矣的悲惨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