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尔明知故问的根南箕搭话,故意问他“少将军人呢?不会已经被你师父杀了吧!”
南箕长刀挥成了残影,闷着声不肯理他,腾尔伸手跟乔木打了招呼,两个老狐狸的脸上洋溢着久别重逢的喜悦,往日旧仇一概看不见,亲和的跟游山玩水时偶然相遇的知己一样。
从他们的身上找不到一丝阴谋,也看不到对彼此的杀意。
若南箕不是过于了解两人的性子,这会子怕是要怀疑腾尔就是乔木安插在三大营的内奸。
乔木回眸,只见姜根策马赶来,没等开口便看到他右侧空了的刀鞘。
“将军!有援兵!”姜根神色还未完全平复,看起来有些惨白,他袖间垂着半截链条,缺口处夹着一缕颜色暗沉的箭羽。
“约有几千人,身着三大营旧甲,兵刃是铁枪,上面还有”
乔木捻着那一缕箭羽,目色微微变沉“还有三大营的印记。”
“是。。。。。。。。。”
乔木问“为首的是不是背着一把铁弓,他的箭镞如同铁枪,威力堪比空尘刹?”
姜根点了头,疑惑问道“将军如何得知?”
那一缕箭羽猛地被人攥入指间,乔木猛然抬眸,愤怒如同实质,凶狠的钉在了城楼之上的腾尔身上。
“老东西!”乔木阴沉着眸,咬磨着牙道“他竟敢骗我!少将军人呢?是不是也被他们一同抢了去!”
姜根不甘心的将头一点,沉声道“是!”
被抢去的还有他的一把雁翅刀。
“吹号!”乔木怒道“暂弃攻城,全军后退!”
南箕“他们怎么突然退兵了?”
事态反常必有妖,南箕想不出他退兵的理由。
“可能累了吧!”腾尔活动着肩,“一不小心”将那已经爬上来的敌军一拳给打翻了出去。
南箕紧盯着迅速后退的人潮,听了腾尔那不着调的猜测,连头也懒得回。
腾尔还在继续活动着肩膀,不少未来得及撤退的敌兵被他一拳接着一拳从城楼上打翻了下去,他看着南箕越发紧绷的眉,故作认真的同他扯谎“也可能是饿了!”
南箕“来人,备马!”
腾尔很没有眼力的站在正当中,将下城楼的路堵得结实,他问南箕“你这是想出城找人,还是想去追击他们?”
“天要黑了。”南箕说“得接将军回来才行。”
腾尔哦了一声,没有让路,续儿又问“那你出城了,这城楼留给谁看?”
南箕从碎石下捡起了鼓槌,头也不抬的说“牛牪就在楼下。”
腾尔毫不客气的嘲笑出声“来人可是南征,你就派了个木头守在这?真深情啊。。。。”
话音陡然一沉,腾尔冷然道“也是真无能!你身为三大营的军师,无勇无谋也就罢了,就连临时托付也是草草而定。牛牪的确忠诚,他一定会誓死守护这道门,但他毕竟只是个武夫,就算是死了,也不是光荣,是因你的自私和愚蠢而死。你当军师是什么?当三大营是什么?儿女情长没有错,但现在是你考虑这些东西的时候吗!”
“我从来都不是谁的兵,也不想为谁负责。”
大红漆鼓成了鲜红的碎屑,半埋在碎石堆中,南箕收回了目光,有些不舍的握着那幸存的鼓槌,他道“我只想接他回来。”
“接他回来之后呢?抱在一起等死吗?”
腾尔说“你是乔木的徒弟,应该知道他的性格,你自己觉得,你能带着他跑多远?或者说,你觉得你所谓的那些计谋能拖住乔木多久?”
南箕不语,目光从鼓槌移到了腾尔身上,眉间的秾丽依旧冷漠,但那种冷不同寻常,让腾尔感到了一丝不安。
南箕“铁枪王,急了?”
腾尔“。。。。。。。。。。。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