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啟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了他,可能是因为那张莫名熟悉的脸,也可能是因为他的名字。
他记得那个守界大将好像是叫。。。。。。。
“滇酹。。。。。。。。。。。。。。”
南箕一怔,问“慕寒你说什么?”
“南征将军有个守界大将,好像叫滇”
屋外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震得大地震颤,屋内烛光猛地闪过,随机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景啟猛地坐直了身子,眉间疲惫一扫而光,南箕伸手扶起震倒的烛台,转眸时凳子上已经空了,景啟的身影门口晃了一下便不见了。
南箕叹了一声,也跟着走了过去。
将军军师本该形影不离,但这个将军却回回将他忘与身后。
今夜无月无星,黑云浪涛似的涌来,坠的苍穹像是要掉下来般,好在风声不停,解了这天地间的压抑。
空尘刹深吸一口气,空中尽是燃烧过的桐油渣的气味,这气味虽然刺鼻,但与空尘刹来却很是受用,他已经很多年没有闻过这个味道,更没有想过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居然还能身处这桐油硝烟之中。
吐息之后空尘刹觉得通身舒畅,松快的不行,恍惚间他觉得自己还是个年轻的小将,骨头老去的重量他一分也感觉不到,觉得身上有用不尽的力气。
长箭搭弦,箭头上燃着一点微弱的火光,随着一声破空响,浸泡过桐油的长箭在夜空中忽的一下燃了起来,明亮的颜色冲天而去,光芒耀眼灼目,似一颗归还与苍穹的星。
当星光破空而去时,抛石机被扣下了机关,裹着火药的巨物从空中滑过一道圆弧,砸落时引火索刚好燃尽,炸药将那巨物从中炸的粉碎。
景啟一出屋便被一阵从天而降的沙雨砸了个正着,夜里寒凉,砂砾重如碎石,这当头一砸犹如山塌石落,险些没将人给直接活埋了。
景啟灰头土脸的迈腿走出了沙堆,牙间被沙子硌的生疼,他拧开了酒囊,借酒漱口,酒囊刚放下一黑影便从帐子后转了出来。
同样的灰头土脸,脑袋上还顶着一小撮黄沙。
“将军。”
山丹一低头,那一小撮沙便扑扑往下落“空将军动手了。”
“何老将军呢?”
“半个时辰前人便不见了,一同消失的还有他手下近三百小兵。”
景啟正要说什么,忽的从空中嗅到了一股难以遏制的恶臭,没等他问,山丹便先开了口“空将军用抛石机丢过来的是团成团的黄沙。”
见景啟一脸不解,他又添了一句“沟壑底部的黄沙。”
景啟“。。。。。。。。。可有伤亡?”
山丹摇头,说“壕沟污沙四下飞溅,整个城楼皆可见。。。。污秽之物。”
景啟“。。。。。。。铁枪王一语成箴。”
抛石机丢石头木头都是常事,就是丢炸药铁器也不会让人觉得惊讶,但是!谁家打仗会用抛石机向对方扔粪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