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三大营最不安全的就是主帐了,因为里面的坏人正肆无忌惮的欺负着将军,在谁也看不到的地方,将人欺负的瑟瑟发抖。
“叶大夫”
“我知道。”南箕拉过景啟的手,带着人往下摸索“我没想怎么着,只想再请将军为我推拿解乏。”
夜色浓郁,那双眸却凶恶的十分清晰,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剥了。
没想怎么着的人把将军困在逼仄间,含着热气在耳畔用气声说“将军,您手艺,属下当真是念念不忘。”
绊马索被人猛地拉起,战马惊慌失措的扬起了前蹄,嘶吼着向后倒去,滇穹摔落马下,顺着蜿蜒沙丘滚了下去,雁鸣声陡然响起,长刀没入沙丘,滇穹身形一顿,总算是止住了下滚的势头。
没等气息回匀,风中又一道雁鸣响起,九环磕碰到刀身上,寒光如虹,破开了黑夜,向滇穹后背猛地刺去。
滇穹反手拔出了另一把刀,刀刃相撞,碰出了惊心声响,就在两刀相撞时没入黄沙的雁翅刀被猛地拔出,黄沙扬了对方一脸,铁器独有的阴寒向那掼甲男子猛地砍去。
白毛风在荒漠中横冲直撞,恨不得将那片黄沙整个掀翻,两人双刀都已经出鞘,一把格挡住对方的刀,另一把抵在对方的喉咙上。
两把刀同样的修长,不管是刀身的长度还是上面贯穿的九环,从哪儿里看,都是一模一样的。
“滇家郎,你过界了。”
姜根丝毫不畏惧抵在喉咙上的刀锋,因为他的刀同样抵在别人的喉咙上“前面是我们毒尾沟的营帐,即便只有你一个人,也算是敌袭。”
“我要见南征将军。”
“你没这个资格。”姜根说“除非兵临城下,或是你家将军主动投降,除此之外,谁也没资格打扰我家将军。”
滇穹隔着白毛风看人,从锋利的长眉看到那双眸,顷刻间那张脸便被他反复看了许多次。
若不是喉咙上抵着刀锋,依滇穹的性子,他怕是就要贴上去仔细瞧了。
姜根没有不耐烦,也没有觉得被冒犯,就这么由着他鉴宝似的看。
“你到底是谁?”
滇穹紧盯着人,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自顾自的说到“你真姓姜吗?姜根这个名字是谁给你取的?”
抵在滇穹喉咙上的刀不动声色的滑落,回收时刀背轻撞开滇穹的雁翅刀,修长的刀身缓缓入鞘,姜根面不改色的看着眼前人,声冷的开了口。
“滚。”
滇穹不死心,追问道“你的爹娘在哪儿?你有见过他们吗?你知不知道皇都城有个滇家?”
滇穹满眼期待的看着人,然而姜根却转身走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
滇穹追上人,没等站稳那人便绕过自己继续前行,滇穹堵了几次都没能将人实实在在的堵在那,姜根的无视让他恼火,不单单只是气他无视自己的存在,更不快的是气他无视自己口中所说的滇家。
在一次堵人中滇穹陡然出手,一个过肩摔将人按在了地上,一控制住人,他便着急忙慌的问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滇”
话未说完,滇穹眼前突然天旋地转,反应过来时已经一头扎进了沙子里,冬天的沙子冷的结实,这一撞跟撞在石头上没什么区别,砸的滇穹面上生疼。
姜根反拧着人的胳膊,按着那滇穹的后脑勺就往沙子里去,平静又切齿的说“别再对我动手了,当真以为我打不过你吗?滇家郎!”
脸埋在沙子里的滇穹一点也不死心,依旧在那闷着声,说着含糊不清的话。
姜根不惧高手,更不怕阴毒的小人,但唯独不想招惹这种武功平平且又脑子不好使的二愣子,赢了没脸,输了更没脸。
“赶紧回你的三大营吧!我家将军是不会想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