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诸公为何都这么着急呢,为何都着急在东丹人南下前作如此多的布局呢?此时不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吗?实在是想不明白里面的利害!”
营丘栿听闻此言,嘴角不禁紧紧抿了起来,你们是想不明白其中道理,可你们若是也知晓慈圣太后身子已然油尽灯枯,便不会有此疑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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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许多人都不能寐,只是许多人没有宗淑他们调息入定的本事。
第二日,他们几个也是先行一步,循常例武人们要么早些到衙,要么索性不必来,而宗淑之所以也这么早,便是领着蒿老实把该办的事情办好。
于是就在几个公人还在调笑蒿老实不折不挠的衙前伺候,转瞬就看着蒿老实被宗淑叫上,屁颠屁颠跟着进了府衙。
智全宝今日便要与紫舒軏往北面一行,乃是安排襄承勖一早调集得力兵马,而他也是匆匆告别,往杨永节公廨而去,毕竟这是直属的上司,况且撇去正事不论,这杨永节倒是个值得交往的妙人,更何况他不管正事更是松开了智全宝的手脚,智全宝也十分快意。
宗淑与风鸣牢记了雷厉的意思,因此也没有多余话说,毕竟等智全宝这次转回来,也该往京城一趟,厢军转职禁军便是地方荐举,到了京城还有四道关要闯呢,届时雷厉也会一同前往,于是风鸣也不敢耽搁,按着雷厉的安排,风鸣必须在他们出发前建立起一支堪用的衙前护卫来,故此风鸣也与宗淑告别往后堂而去了。
至于宗淑则闲庭信步在前,蒿老实也小人得志的略略挺直了腰板,而府衙房舍务的押司见得宗淑过来更是快步迎了上来,
“勾当有事便是唤卑下过去即可,如何辛苦来这破落地方。”
“话不该这么说,所谓县官不如现管,我却是有件事求到哥哥面前,如何不亲自过来。”
宗淑说着话已经被这押司迎到了主座上。
“这可是折煞小人了,勾当如今事务繁巨,我等便是再不识趣,也不该烦到勾当这里,只是勾当看得起小人,小人必然把事情办的妥当。”
“哥哥有心了,”
宗淑一个眼神,蒿老实心领神会,急忙凑了过来行礼,那押司急忙侧身却把蒿老实的双手捧住了,宗淑招呼两人都坐下说话,
“这位老哥,押司可是认得的?”
“如何不认得,蒿老兄也是帮着衙前解决不少麻烦事,尤其是卑下这小格局,还都请蒿老兄支应着呢!”
“那便好,既然彼此都是熟稔,我这话说来也不算唐突了,只是咱们自己人也说敞亮话,我寻蒿老兄帮手,便是图个方便,也是我毕竟经历少,有二位帮忙也才放心!”
那押司乃是经世吏目出身,如何不知晓宗淑此行目的,既然能在宗淑面前混个脸熟,又有个熟悉行情的蒿老实经手,想必麻烦事也能做了简单事,
“听闻勾当还在智军候宅中访问,如今咱们府衙也是手头宽松些,如何不在内城中寻个居所,便是勾当今日不来,卑下便是人微言轻也要把这话报上去的!”
“确实如此,只是咱们府衙这些时日调动频繁了些,我不寻参军们,便直接来寻你,却不知好不好办?”
“如何不好办?勾当领着经抚司的职司,大帅兼着府尊,便该一体应酬,勾当寻得小人,那是小人责无旁贷的本事。”
“那便有劳押司了,只是有桩人情在,我如今手头里哪有这许多银钱,也是从经商的友人那里贷了笔现钱,而这友人乃是外面飘摇的,我也是心疼他,便擅自做主让他安居下来做个开店的买卖,也好把日子张罗起来。只是丹阳城里我是不知深浅的,只能来寻老兄,如此这般能否一起办理下来?”
这押司脸上扭成了一朵花,心里却暗骂,你可是宗家嫡子家资巨万不说,便是智家的豪奢拿出些银钱还不是指缝里流出来点儿就是了,这等纨绔便是花自己钱也是心疼,倒也不知哪个伶俐虫竟能捡的这么个便宜,巴结上这位!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直说,
“一切都在卑下身上,勾当的事办不好,这些宅院谁也拿不走!”
话到这里,多说反而不美,扯了几句闲话,宗淑便告辞了,蒿老实急忙站起来拱手道,
“押司且稍后,老儿我送送郎君,”
随即陪着宗淑来到门口,宗淑也不转身看他,只管问道,
“你准备了多少?”
“银馃子足两拿了十个!”
“拿着,都给他,事情要办的里外都满意,明白吗?”
蒿老实接过宗淑递过来的荷包,这么一掂起,好家伙,怕不是五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