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废话,他们几个白莲教的头目如何不知道承公他们那夜便待在紫霄观中,
“你们所见的紫霄观道众都是这几年才陆续进来的,那些紫霄观的老人都被这利杰杀尽了!”
宗淑等人闻言又是一惊,却也沉静下来,确实应当如此,只有这些知道他底细的老人们都死尽了,利杰才好潜伏下来。
“说道山下紫霄观,那夜里利杰有许多机会刺杀承公,他为何不动手?”
既然说到这里,梅儿也将自己心里困惑说了出来。
“我们也是质问他,岂料他也有说辞,翊圣门谋划的袭杀承公之事,他本来就不赞成,还牵连太晖观这处庄脚也被清除掉了,而他之所以不赞成也不动手,便是认为承公等人遇袭,反而是让大肇朝廷更加警觉,而且他那时已经知晓横玮也要到此上任之事,认为若是承公遇害,这栾某人根本不可能独揽事权,若是横玮到任,反而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说到这里,这女子又是说出一番话,倒是让宗淑等人警觉起来,
“饶是如此,微文宾等人还不依不饶,便是拉着利杰去见朝子靖,可回来后其余人便不在纠结此事了,我曾问过那微文宾,而这微文宾却只说蛮子误事,然后这一清道人便又来了。他们商量了半晌,然后便安排从密道里输入了许多物什来。”
宗淑把蛮子误事几个字装在心里,然后继续问道,
“说道这密道,看来虽然枢纽在翠蕤阁,只是你却管不得谁来用,用来作什么,是吗?”
“确实如此,这密道原本直接通到紫霄观,就是因为这场故事,这金剑利杰便与微文宾商议,最后是朝子靖作主改成如今这般模样,既不耽搁两边出入,万一紫霄观再有人发现这密道,也只当是道人们沾花惹草的作为。”
“平时用的多吗?”
“每个月只用两次,但是最近用的多些,这个月几乎是每隔两三天就用一次,也是为此才把那柴房封闭起来,不许外人进去。”
“平常都用来做什么,近来都进出了些什么?”
“每个月我们都下去圣堂做功课,那里你们该是知道的,同时也是巡查一番,还有就是输入些货物,近来频繁的出了货物,便是我们圣教的手足,毕竟有些江湖人物,还有些已经被你们通缉的,伪作凭由不如走密道方便。”
“货物都是什么?”
“财货多一些,近来则是,”
此女顿了一顿,抬头正对梅儿慑人的目光,才惴惴地说道,
“近来便是火丹与火石。”
宗淑点了点头,火丹他已经知晓前因后果了,这火石便要问清楚了,
“这火石可是用在了丹枫馆上?这次你们准备的挺细致啊!”
“这都是朝子靖亲自安排的,我可没有参与其中,只是那一清道人让我们安排人手时,才说起此事。”
“你们手里命名有火丹,为何非要使用火石呢?而且这等白蜡般的火石虽不算稀罕物,但是筹备这等数量也是不易,何必如此折腾?”
“这其实是一清道人的主意,至少他自己这么说的,火丹虽猛烈,但是气味浓重,若是如此数量南面为你们察觉,更何况火丹受潮便不能引火,而这火石只需有光亮照见,便能引燃,而且燃放极快且遇水也不能将其熄灭,更何况其燃放的浓烟还有剧毒,便是外面潜火队来救火,只怕也靠近不得。如此,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你可知他们的行刺具体安排?”
女子摇了摇头,眼神并未回避,乃是回忆着还透着一些木讷样子,看来她确实不知道详情。
“再来说说你们翠蕤阁吧!”
女子听闻翠蕤阁的名字,又恢复了些神采,宗淑没有继续说话,示意三娘给她用木碗端了饮子过去,这里面有羊乳与蜜糖,用热茶烹煮了,三娘给她端了过去,又取了几个瓷碗分给诸人饮用。
这女子许是养尊处优习惯了,这几日虽未上刑,但是身上的伤患也是受了不少罪,难得有这温补的糖水,急忙大口往嘴里送,只是嗓子干枯,如此被呛的咳嗽起来。
三娘则端过去一碗清茶让她缓了缓,又往她木碗中添满了蜜水,如此两碗蜜水下去,这女子神色也是清亮了几分。
宗淑趁着此女已经放松下来,冷不丁追问道,
“莫非这天底下名翠蕤阁的都是你们的产业?”
此女闻言即刻明白过来,也是不慌不忙的回答,
“官人可是问那天中城翠蕤阁的事?”
宗淑不置可否,这女子便把话说开来,毕竟如今有了盼头,有些事情只想把自己摘出来,
“我也是前几日才知道那天中城还有一个翠蕤阁,这一清道人就是从那里赶了回来,后来微文宾与金剑利杰多次责怪一清道人,便是因为天中城他的图谋失败,但是看这一清道人反而不以为意,按他所说,如今东丹使团虽然借了我们的手除掉了主战派那边的亲信,但是彼此也有了默契,只是东丹人以为我们最后不过是借横山戎人再来一次行刺罢了,他们所要图谋的就是在最后自己来阻止刺杀,并以此裹挟大肇朝廷满足他们的条件罢了。”
宗淑与梅儿又是凝重的对视一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