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担心军汉们那边出乱子,我们几个,便是霄崇宪几个都是当面也分了,却绝无取用之意,至于皇城司也是买个平安罢了。”
“军汉们也就罢了,皇城司如何能拿这些钱,也罢只许他们拿万贯,其余十三万贯都要充为公用。”
这么一算,两边足有十六万贯,如此修城建阁的费用有了,许多公共开支的费用也出来了。
倒是公良吉符来劝,
“惟公,所谓敬君子不恤小人,如何在这上面与皇城司纠缠,若是被他们把这事捅出去,天下人还以为咱们与皇城司私相授受,互通有无。如此岂不落人话柄?”
“老夫行得正坐得端,哪里计较别人口舌,再者,便是给了他们这笔钱,难不成你指望这些男女守口如瓶?”
宗淑急忙接话,
“学生闯下来的祸事,还是让学生来收拾首尾。”
“你莫要逞强,你们几个还有其余几个都要长个记性,少与这些人过多瓜葛,宫中朝廷殊为不同,各安本分才好,否则是引火烧身!”
“谨遵惟公教诲!”
众人都是慎重的答应道。
“说说你的打算!”
这便是惟公的独道之处,便是无论如何都会让手下人一舒胸怀的机会,即便别人都以执拗来形容承守真的个性,但是这份执拗放在用人上却显示出其格外的可爱来,那便是只要是惟公认可之人,他总会以最大的宽容给予其最多的机会。
宗淑也因此对于承公倍感亲近,这份亲近便是承公有着与宗放类似的教授育人的格局。
“惟公,学生那里有仝家那边的效劳之意,仝家愿意义捐十万贯,以资地方振兴之用。”
“仝家如今是个什么情形?”
这话是问向公良吉符的。
“许仝家船队外可往东海与南海,南海深入不毛之输送占了一成,东海香料与谷物等输入以及杂项输出有两成,内海之中掌握渤海沿岸贸易三成,只是南面只许一处靠港,渤海诸港不禁然不许深入内陆五十里。”
公良吉符果然无愧承守真身边第一堪用之人,哪怕是因为蛇继先事才查实这些消息,短时间便能掌握如斯,足称干才。
“仝家义捐十五万贯,其中助学五万贯,许仝维、仝商,”
惟公顿了一下,
“给他任意五个个名额,如应天书院进学,但有所成许一人往太学就学。”
宗淑点了点头,这是应有之意,看来惟公还有大手笔,否则不会如此安排,如此也可看做仝家留质子在应天府,但也是给了仝家一个前程。
之所以许仝家任意安排,也是给了宗家面子,毕竟人情不能占尽,否则宗放就尴尬了。
“另有十万贯算是义助乡里,仝家也算半个丹南路人士,这十万贯取之于斯,用之于故里,许他在归德城内设立货栈商铺,土货、海货、杂项三牙行各给他一个牙人名额。”
果然是厚报了,但是宗淑也听出其中深意。
“惟公,莫非咱们要动手将北面淤塘都清出来?”
惟公笑而不语,公良吉符则问宗淑,
“世衡以为利弊如何?”
“百利而无一害也!”
“利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