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淑听罢与智全宝对视,二人高兴之余也是惊诧,如此手笔堪称绝妙了,如此那乱坟岗子即便迁坟,也有了安置地方了,而且更是毗邻北尨山,如此只怕许多人还会争先抢后的主动迁坟了。
“学生代师叔先致礼于惟公当面,感念惟公恩典!”
承公挥挥手让他二人安坐。
“幸亏这场祸事正值秋税,否则如此规模的损失,应天府是难以为继的。”
公良吉符也说道,
“也幸得羽廉访允诺了京中禁军抚恤皆有三衙那边料理,不必咱们地方支出,还有都转司那边也打算从秋税转运的漕纲中调剂部分留为地方支用,只是还需应天府出具个明细出来。”
承公问道,
“今秋秋税如何情形?按现在账面出入可有盈余?”
芦颂则回复道,
“秋税应于八月五日结讫,按去岁结合目前进度预估,秋税五谷约合八万石,约值五万贯,绢两万匹,值两万贯,杂钱四万贯,房舍税三千贯,酒课三万贯,各色商税两万贯,除役钱两万贯,约合十八万三千贯,与去岁平。地方留支只五万贯,截止前日,莫说盈余,还有往年与今年积欠两万八千六百四十四贯。”
“知会都转运司,需留支一成在地方。”
“如此也不足两万贯,便是清欠尚且不足。按着惟公方略,因为丹枫馆、翠蕤阁、紫虚观以及许多富户牵扯逆案,这些都是抄没的,明日里便能得到确信之数,略略估计该有万贯。福昌县衙迁址都是现成建筑,只需些改建费用即可,其余房舍发卖租赁今年也有三千贯的收益。只是怀朱台子城建设,文昌阁建设以及新瓦子与房舍建设乃是不小的开支,还有城垣等处修缮费用,以及诸军抚恤、赏赐、安置费用也是不菲。这些还需有个章程。”
“估算这些需要多少开支,且不论文昌阁与子城费用,那些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改建修缮还需一万五千贯,教阅厢军、驻泊禁军等抚恤、赏赐、安置费用则需八万贯上下。”
承公也是两手一摊,
“莫来找我伸手,只看哪里还能打的许多秋风来!”
宗淑则从旁急着回报,
“惟公,算来算去十万贯的费用,学生这里倒是有法子。”
“哦,原来善财童子就坐在旁边,你倒说说,怎么填上如许窟窿。”
“只说那密道之中我等便查抄贼人故布疑阵的财货,估算也有十五万贯,只是这些银钱沾染了尸气,总要托人洗干净了才好使用。”
“只是故布疑阵便有十五万贯之巨?贼人好大手笔!”
“都是愚夫愚妇们的奉献,还有巧取豪夺的手段,便是紫虚观便不知道收入多少!”
智全宝也是恨恨的说。
营丘栿也接话,毕竟他们父子与那紫虚观可是许多说不清的来往,此时节也要说清楚,
“这些年,那贼道人倒是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脸也是骗了不少人,咱们应天府每年的赛神会与端午、重阳节气的扑买、博彩也少不了他的张罗主持,今日我便将此人在各抵当所与牙行的寄存做了统计,也有不下三万贯,这些明日便能送到衙门里。”
不管他虚虚实实,惟公并不打算追究此事,毕竟如今这几个案子已经牵连甚广了,反而要把许多人摘出来,否则应天府也就可以关门大吉了。
宗淑又是小心翼翼说道,
“惟公,只是这笔钱有些麻烦事。”
“说吧。”
“当时,都是军汉们跟着,为了安抚人心,那时候学生越俎代庖,许诺把这财货分了些出去,便是军汉们拿去万贯,皇城司那边许诺了五万贯。”
“你倒是大方,怎么没给自己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