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他们更不能全速追击,已经见识了贼人的武技与狠辣,若是途中在遇到什么埋伏,便是得不偿失了,一路追击到丹溪边,看着杳无踪迹的芦苇荡,众人不免垂头丧气,但也是无可奈何。
“估计逃走了多少人?”
三郎问道。
“差不多三百人吧,这些人都是邪教骨干,咱们追了一路,这些人也是一路分兵阻击至死不退,并无逃散之人,便是放到军中也算的上精锐!”
风鸣不甘心的情绪也影响了战马,战马也是蹬踏不休,响鼻也满是不爽。
“回去复命吧,这里交给我们几个,等步卒赶到,我们先把这附近好好搜索一遍,”
彰小乙对三郎说道,这里距离三郎受伤的地方也不远了,这等不祥之地,还是让他避开得好。
“咱倒是希望这些贼人识趣的滚远些,总是这么喋喋不休,实在是折腾人!”
新文郁不是应天府的将官,但是如今顺昌厢军也被邪教蛊惑了,倒是让他为横玮的将来忧心忡忡。
襄承勖因为水银就砸在他头顶上,所以智全宝命人先是拿清水又是用药酒冲洗这才作罢,如今两个眼睛肿胀的如两个桃似的,但也是一路跟了过来,此时恨恨的说,
“只怕这些贼人还要惹动风浪,我刚才遇袭前,分明在贼人之中看到熟面孔,有此人在,这些邪教党羽想要藏起来不被咱们找到却也不难!”
智全宝忙问道,
“何人如此本事?”
“便是那逃走的蓼谷县房舍务押司微文宾!”
“竟是此人?”
“便是他,此人便是化成了灰我也认得!”
“此人乃是本地土着,又是地方胥吏出身,不知道多少暗地里的勾当,若是再次隐遁下来就麻烦了!”
霄春臣则不以为然,
“三百之众,岂是他一个小小胥吏能藏起来的?”
“崇宪,你莫是忘了那紫虚观的住持?此人与咱们往来多年,你能想到此人竟然是邪教中的堂主吗?”
霄春臣闻言也是语塞。
彰小乙却问道,
“此人如此本事,怎么当时惟公就在紫虚观,此人竟没有下手?”
三郎与智全宝都是摇了摇头,
“等抓到此人,再问个明白吧!”
精神抖擞的追来,意兴阑珊的回去,毕竟没有收获全功,即便是将贼人已经干净利索的击败,大伙儿也没有得胜的喜悦。
一路上几个人便把这一日许多事都彼此交流,话说的多了,阴郁之气也就散去了,众人也都是有说有笑起来,而对于宗淑他们四人来说,这一夜他们便是最大的受益者。
从今夜之后,他们不再是因为私恩而为承守真所用,他们乃是承守真独具慧眼的选才任贤能力的最好体现,尤其是宗淑这一夜精彩绝伦的表现,更是进一步稳固了承守真的权威。
而羽微行的所作所为而招致的后果,不仅伤及中枢权威,还牵连了横玮的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