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般不给曹植他们过大的压力,因为他觉得自己能抗下所有。
曹丕不同,因为他已算是长子,日后要承担的东西会更多些。
便问,“那子建想如何为为父分忧?”
“自刘备初次与天子书起,已有一岁余,父亲虽禁止众人谈论,但效果其实不佳。”
曹操点头。
是啊,刘备那攻心的手段,他的确很难防备。
“子建有办法?”
“至今,刘备与天子书已有数次,每每到了一些重要事情时,这文书内容不知为何就会公开,可见北地之内,尽为暗探。”
曹操表情稍稍严肃了些。
“孩儿有个不成熟的猜想。”曹植顿了顿,“那楚安君虽是女子,却聪慧异常,或者自楚纸始,对方就已开始布局,于是她顺利的联结了南方各州世家,若非父亲对军队掌控实在强力,或者我等便与孙氏下场相同。”
曹操点头,“子建的意思是?”
“若对方真是从楚纸开始布局,那北地这边,该有多少人听命于她?”曹植停下了话语。
曹操手指敲击着桌子,眼神带着些探究,“子建为何会想到这些?”
“今日,儿子与友人谈论时政,想到了父亲辛劳,便试着寻找解决之法,”曹植解释着由来,“但讨论来讨论去,发现刘备那头,我等无论如何都绕不过那楚安君。”
“不错,而后呢?”
“而后,孩儿便与众人梳理了那楚安君自楚纸起,共做了多少事,才发现,那女君对大汉各地的布局,应是那时就开始了,可那个时候的楚安君,不过十一二岁啊。”
曹操继续点头,听着曹植继续分析。
“若真如此,那咱们的敌人,便太可怕了。”
“是可怕。”曹操赞同。
“北地已漏成了筛子,父亲所有计划,或都有泄露之可能。”
“如何解决?”
“优先确认丞相府安全,再想办法打击敌方暗探。”
曹操一想,也是啊。
如今的自己,多数时候是在与心腹们商议,他能保证这些人不会出卖自己,但却不能保证自己府上所有人都不会出卖自己。
一旦有一些不起眼的人在关键时刻传递了一些消息,那便太致命了。
“此事,若交由子建来做,可有信心?”
“孩儿,定不负父亲所托。”曹植大声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