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物该是没想到她动作能有这样快,回头咬她,一嘴下去给她挥剑拉开半张脸。当即腥血一片,眼见大马踢脚一声惨叫,落地化为镜中妖马。
白焆自知力不如它,方才得手只是乘其不意,马上翻身上了自己的马,一把提起地上卢鳌,扬马而去,但她动作再快也抵不过那妖物的速度,只听一声马嘶,她觉得头顶一阵腥臭恶心,转头看到一张张开到可怕地步的血盆大口,口中满是尖刀般的尖牙,而且连着三排,排排上头都挂着腥血碎肉。
“你快走!”白焆大叫一声,将手里的卢鳌扔了出去,她抬手去迎那尖牙怪物,做好一边手臂会给它撕走的准备,却猛听得大屋方向,一声若泣的啸叫。那妖物听到啸叫,尖叫转身,惨叫着冲向大屋。
白焆捡回一条命性命,拉住马儿,她转头朝着大屋方向愣了一会,下一秒回头对地上卢鳌说:“你拿了草叉过来!”
语罢就自己骑着马,扬着剑朝大屋方向冲杀过去。
但此时,其实大屋之中,并不需要她这一方战力。
时间回到五分钟之前,那时钟准和卓云轮正在鏖战,红剑青虹,一南一北都是剑术登峰造极各有所成,斗得畅快,好不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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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陈植之却悠哉悠哉,走到屋边,找了块旧布,搓着条儿,搓成一个布鞭子,再边是看着剑斗,边是哼着小曲,似是悠闲随意,似是信手拈来,直到那裘道人身边,他拿起手里随便搓成的布鞭子,对着布鞭子道上一句:“你啊,名作打马鞭,只要是马,给你打了都是嗷嗷的痛。”
说罢,他斜眼看到地上喝酒看戏的裘道长,看他身旁一道人影,又黑又纯,纯纯的,说是一道就是一道,哪怕这屋中三堆篝火也绝无二影,若头一天,天井中一道篝火温着酒,而天井四周都悬着灯时一般。所有人的影子都是三四道,唯有此裘道长还是只有一道。
哎呀呀,你这个妖怪。
陈植之扬起手里嗷嗷叫的马鞭,对着裘道长就是一鞭。猛抽了下去,那道长嗷一声就跳了起来,浑身发抖地惨叫:“你做什么?”
“我?”陈植之指自己问了一句,见地上人影翻动,知是那卓云轮给钟准的剑逼到了此地,就是一声大吼:“卓云轮!”
若你还是个用剑之人,若你一双眼睛是这世上真正顶尖剑客的眼睛,你一定看得到,你一定能自己明白过来!
卓云轮寻声,转头过来,只是看一眼墙上人影,毫不犹豫,手起刀落,斩妖除魔!
人头落地,满屋皆惊。
但马上,大家居然就同时都忽视了那地上的人头,因为钟准喝多了,杀疯了,一剑过来,他根本不管卓云轮是不是转头斩妖,是不是已经背对着他持剑而立,是不是……
彻底没有防备。
“唉……”
只听得一声叹息,再见一道剑影,有人说:“钟准啊,你喝太多酒,你手中这把赤霄何时才能斩了我啊?”
剑影劈开卓云轮人影里的头颅,但剑身却被黑剑荡开,霎时雷音,霎时霹雳。
卓云轮震惊转头,看到红剑之外,一把黑剑,黑剑的主人长发舞过,那是他从未见过的风景。
校长知他看痴了,又一剑荡开钟准之际,拿起一坛酒丢给卓云轮,笑道:“看有什么意思?”
再来一剑,他踢翻钟准,还追上去砍了他一剑,把他打到地上,黑剑一挑,校长自己得了一坛酒,依剑斜立,长发垂坠至地,若山间垂落的瀑布,他仰头饮完坛中酒,再一眼朝卓云轮看来,轻笑一声。
“喝了这碗酒。”
“与我这场舞!”
卓云轮看手中酒,迟疑一秒,仰头饮尽,汇入剑局,三剑你来我去,铿锵声中,一派豪情。
只是打没多久,忽然屋外传来啸叫,一头虎纹怪马夺门而入,校长说一句:“真扫兴。”一脚将身边的钟准踹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