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罢,陈植之和钟准齐齐看了她一眼,觉得这境况还能睡着,也是没谁了。
不过也没啥好抱怨的,这偏僻地方是钟准和陈植之自找的,来都来了,只能接着办事,陈植之点了下头,钟准出去,喊了第二位。
应该说是第二、第三位……
第二组一下来了两个妇人,江南水乡风格的两个女子,身材瘦瘦小小,低着头走进来楚楚可怜。
钟准没忍住,眉毛眼睛都在跳,而他身后,才说了要睡觉的白焆不睡了,坐直了眼睛一直盯着陈植之。
陈植之……
就只能一直在那拨火,拨着火不看人地问:“二位女施主……”
“嘤嘤嘤……”话没说完,两个妇人就开始哭,边哭边说:“吾二人为人做妾,被人草率浅埋,如今坟墓年久失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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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住,打住!”钟准此时真是感谢陈植之,忙道:“不修墓,除了修墓,其他的都好谈。啊,不修墓!不给修墓!”
……
两个妇人安静了一会,小心看钟准,见他正身撑膝而坐,知道再求无望,这才把自己的故事缓缓道来……
说这二人本是官家的妾氏,遇柏壁之战夫家被毁而二人奔逃而出,行至京兆府一代,遇一王姓朝士,二人困苦以及,便求王氏收留。
王氏垂涎二人美色,便纳为妾。王氏无正室,得二人,便与之约定不复娶妻。后,王氏得官起居郎……
“完蛋。”
短短半年,白焆对这个类型故事都已经厌倦了,摇头就讲:“这男的就不能升官是吧?升官就会变坏是吧!”
“哎呀呀,白二奶奶你这才明白?”钟准笑着指自己说:“我这样淡泊名利事业的男子才是好男子啊。”
真是看他都烦,白焆想要反驳他,找个又有事业又讲原则的男子来举例,结果转头看到了自家衣衫褴褛头发乱七八糟的公公……
“公公,你穿得太糟了!”明明是自己不给置装费,回娘家她妈又带人把他仅有的几件好衣服一顿摧残……
想了下原因大部分都在自己或者其他白家人,白焆不高兴地转过脸去,讲了一句:“我睡了,你们小声一点,懒得听这些模板故事了。”
结果……
居然不是模板故事!!!
那王氏有了官职,才动了娶正室的念头,一日,这两妇人忽然盛装而出,跪拜王氏讲:“我二人本是该死罪身,蒙君恩惠得以存活至今。此番君当令娶妻,吾二人不得生,行当永决,故来告辞。”
那王氏听罢,忙劝慰制止,没想两个妇人哭着讲:“业已如此,妾不忍独死,已在早餐……”
已经在早餐的汤饼里下了毒。说完这两个妇人就投井死了。而那王氏惊恐求医,呼唤家人想办法救助,却在须臾之间,毒发而终。
就这么这……大家一块死了。
本来已经睡了的白焆又坐了起来,精神很好地讲:“什么毒药,这样无色无味还能延时的?”
“是问这个的时候吗?”陈植之责备她一句,皱眉问那两个妇人:“他娶他的正室,你们俩好好当你们的妾氏,和平相处,大家一块活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