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好看。”
“真的吗?”钟明赫张开了自己的手,正看看反看看,手指纤细修长,指甲圆润漂亮,可他忽然瘪起了嘴巴,“一点儿都不好看,上面还有好多疤痕呢,朕每年都要冻疮,手上都是烂的,可疼可疼了,你给的药很好,涂了没几天就好得差不多啦。”
现在上面还有浅浅的痕迹,能够看得出来,先前得烂成什么样子。
府里没有碳火,他们又缺钱,没钱买碳火,严严寒冬只能靠硬抗抗过去。
往年过冬,他都得把所有御寒的衣服穿在身上,好像在两年前,周子济回京后,他的日子忽然好过了不少。
钟明赫忽然想起来之前周子济会帮他教训那些欺负过他的人,可能那个时候也有他的帮助吧。
这么一想,他对周子济的印象也没有那么坏了。
“那臣从前给陛下的药,陛下为何不用?若是用了,现在已经看不见疤痕了。”周子济不禁问道,从前就问过,可是没有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刚回京的那段时间,他四处打听钟明赫的消息,知道他日子过得艰苦,没少在暗中帮助,那时候他在京中根基未稳,不能帮的太过明显,可也让钟明赫的日日有所改善。
闻言,钟明赫愣了愣,然后从周子济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别在身后,他是有些心虚的。
公公说过,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对另一个人好,他肯定是别有图谋,特别是周子济这样统管生杀大权之人,更不会做赔钱的买卖。
所以周子济对自己好是有所图谋的,就在昨日他知道了他所图为何,因为他的皇兄不是个好皇帝,周子济要给大渊换位君主,他选上了自己,才会对自己这般好。
这样也能解释周子济这些日子来的奇怪举动,又是为他请老师,又是关心的。
“嗯?为什么?”
“我……我,朕……”钟明赫说不出来,他总不能说是因为害怕他下毒要弄死自己吧。
若是说出来了,周子济会生气的吧。
钟明赫憋着一股气,手指紧张地扣着衣袖,上头的金丝都快被他扣下来了,也没能说出一句话。
渐渐地,他眼角泛起了泪花,打算故技重施,可偏偏周子济不买账了。
周子济抬手替他擦拭泪珠,不免心疼地厉害,也不忍再问下去,“陛下为何又要哭?臣只是询问,并非在质问与责备陛下,若陛下不愿说,便不说吧,只是以后莫要再拒绝臣的好意了。”
其实他大概能猜到,旁人投来的无缘无故的好意,总会让人有些怀疑与忌惮的,不用也在情理之中。
对于周子济突如其来的亲昵,钟明赫微微一颤,眯了眯眼睛,双颊绯红,十分害羞的模样,都不敢看周子济的眼神。
不知为何心房里像是住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小鹿一样,左撞撞又晃晃的,甚至搞得他肚子有些难受。
肚子里是有个小宝宝的。
钟明赫不免有些担忧地捂住了肚子,轻轻地揉了好一会儿,才舒服了一些。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周子济不禁问道。
他注意到了钟明赫的小动作,同样看向了他的小肚肚,那里平平坦坦的,似乎没什么异样。
钟明赫捂着肚子的手不禁揪紧,神情紧张地不行,公公说,不能让周子济知道宝宝的事情,他低着头,嗫嚅了一声,“没有,就是……就是有点饿了。”
周子济浅浅一笑,他知道他的小皇帝最是受不得饿的,于是掀开窗帘,吩咐苏启去旁边的小摊子上买些软糯香甜的糕点。
谁知小皇帝居然倾身过来,满是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然后冲着外头的人大叫一声,“朕要吃酸枣糕!酸酸的哦!”
小皇帝的身上总是带着香味的,和平常的熏香不一样,清清雅雅,带着一丝甜味儿,特别好闻,可他还没有闻够呢,小皇帝就直起了身子,规规矩矩地坐了回去。
没一会儿,周子济怀里就多了不少糕点,钟明赫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吃得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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