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缪白就这样不辞而别,她会疯掉的,她会成为真正的疯子。
“不是”缪白虚弱的叹气,“我需要时间,恢复,所以这几天,没来找你。”她说话断断续续,阖上眼,小声说:“现在是很累。”
孟柏愣住,眼角的泪痕还在,“你别骗我。”
“嗯。”缪白手指在孟柏下巴上摩挲几下,没再说话了。
孟柏仔细端详缪白的脸,又看缪白的唇,不确定,又去摸缪白的眉头,过了一会儿,又紧了紧抱着缪白的手。
是真实的,有触感的,缪白双眼紧闭,呼吸很浅,她好像睡着了?
她居然也是要睡觉的吗?她是不是太累太累了。
孟柏脑袋里掠过这些杂杂乱乱的想法,心情因为缪白的几句话稍有平缓。
是从什么时候发现对缪白的依赖已经很强了呢,就是现在吧。
孟柏觉得自己是悬浮在空中的人,世界万物都让她没有归属感,除了缪白,仿佛她对未来的所有期待都浓缩成一个念想:那就是这个世界,要有缪白的容身之所,她才能安心。
她一边思考着,一边起身脱掉外衣,只剩一件单薄的衣服,接着钻进缪白的被窝里,重新将缪白揽入怀中,将自己的温度传递给缪白。
视线里,是爱人近在咫尺的脸,孟柏目光粘在缪白的脸上,贪恋着。
“缪白,今晚我抱着你睡吧,如果明天你会好起来的话,好不好?”
“嗯。”
“那你一定要好起来,好起来,好起来。”
孟柏呼出一口气。
暂且,没事就好。
深夜,孟柏完全睡不着,她抱着缪白,试着用自己身体的温度将缪白一点一点捂热。
她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缪白,苍白,羸弱,让人生出很强的保护欲。
她不知道这几天缪白经历了什么,但无需多想,应该是一件大事,但缪白应该是刻意隐瞒的。
想起李诉那边,之所以能够这样轻易破掉大案,这中间缪白帮了很大的忙吧。
“缪白。”孟柏靠近眼前人,鼻尖在缪白侧脸蹭了蹭,小声说:“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就好了。”
清晨,雪意外停了。
天还没亮,孟柏从床上起来,她摸了摸缪白的身子,没那么冷了,看来缪白没骗人,她会好起来的。
孟柏必须在七点之前回家,这样才能佯装出一副没有出过门的样子。
她计划先回家一趟,再来陪缪白。
“爸,妈,我出门了!!!”孟柏几乎是掐着时间出门的。
“去哪?午饭不吃吗?”
“我找周安!不吃!晚上晚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