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冰凉的唇畔像是被风拂过一片炙热的花瓣,在迷迷糊糊里激起一股酥酥痒痒的战栗,阮洛虚弱地掀了掀眼皮。
接着,阮洛半眯起的眼睛就阖不上了。
他真的看见了傅瑜。
阮洛的神智稍稍回笼了一些,然而视线还没有完整聚焦。
他模模糊糊地看见,他回到了别墅三楼自己的房间,此刻正躺在床上,而傅瑜,似乎正在放下他。
阮洛此刻理智不多,全是本能。
他伸手去抓傅瑜的袖子,手指不知道怎么回事软绵绵提不起劲,抓也抓不住,急的小声喊:“傅瑜!”
“是我。”
听到傅瑜的声音,阮洛的心跳莫名砰砰加快了速度。
他说话的时候,嗓音又哑又颤,还哽了一下。
听起来就像是小猫的呜咽:“傅瑜!”
“我在听。”
不知道是不是阮洛的错觉,他觉得傅瑜第二次的回应比第一次更低,更温和。
阮洛抓住这一份温和,神志不清地胡言乱语:“傅瑜,我们离婚以后,你会很快再婚么?”
“……”
没听到傅瑜的回答阮洛就在傅瑜衣服上胡乱地抓:“傅瑜
()我们明天先不要离婚好不好。”
“不离婚怎么给你自由。”
阮洛说话的时候着急的语无伦次:“就先当做(),当做已经离婚了?()?[(),等等我,再等等我,让我准备好。”
“……”
“好不好傅瑜好不好?”
“好,先睡。”
阮洛恢复了一些力气,拽着傅瑜的袖子不撒手:“傅瑜我明天早上醒来还能看到你么?”
“明天早上可以看到我。”
“那后天呢?”
阮洛的理智已经被不安的情绪褫夺。
他迫切想要在傅瑜嘴里听到一些能够证明傅瑜不会在他生命里消失的证词,就像从前他这么问傅瑜,傅瑜给予他想要的安全感一样。
这种迫切的情绪,迫使阮洛紧紧攥着傅瑜的衣袖以至于有些失控。
而后他听见傅瑜叹了一声:“也许吧。”
也许吧,怎么会是也许吧。
就在阮洛愣神的时候,傅瑜提醒:“阮先生,该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