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岁任性霸总,温棠欢长见识了。
他冷笑一声,转过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看着房门徐徐掩上,薄妄才抬起眼,沉暗的瞳孔里,尽是大少爷的身影。
视线回落,看着手里的书,深沉的瞳又漾开了另一层涟漪。
《穿貂皮衣的维纳斯》
“……”
想了片刻,他还是把书压放了回去。
不太适合十九岁的小孩看。
五分钟后,温棠欢端了一本杯制好的蜂蜜水进来,脸上是百般嫌弃:“好了,吃药。”
温棠欢已经做好准备了,如果薄妄再叽叽歪歪就直接翻脸。
然而薄妄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后便将桌面上的药片拿起来,随手剥开。
“薄总,你是不是觉得医生给你开的药,就是让你一次性吃完的?”温棠欢掰开薄妄的手,提高嗓音,“定时定量,你不清楚吗?”
薄妄把药放在掌心,慢慢打开手机,将医生发的备注落到温棠欢跟前。
……还真就是这个量。
看着大少爷语塞的样子,薄妄平静地把药吞下,然后接过他手边的蜂蜜水喝了大半。
见任务完成,温棠欢本来功成身退,回沙发上自己窝着,结果刚转身,就被薄妄扣住了手腕。
他一个踉跄跌坐在床边,惊恐未定地抓着床边的桌子。
“吓我一跳,你干什么?”
回头时正好对上薄妄的视线,男人从容地将剩下的一小点蜂蜜水喝完,微微蹙眉。
“好腻。”
温棠欢闭了闭眼,端出笑容:“吃个药也要嫌东嫌西,薄总那么挑剔,有本事就别生病啊。”
“不知道,有人抢了我的床。”薄妄自然地将喝空的杯子放回温棠欢的手里,然后垂下脸,贴在他的颈窝上,“帮我放回去。”
所以这人猝然把他拽回来,还用那么蛮横的姿势箍着他的腰,就是为了使唤他?
温棠欢咬牙:“桌子就在隔壁,你抬手就能放。”
“抬不起手。”可是身后的人像是全然不觉自己有多无赖,侧脸贴着他,轻嗅他颈间的味道,“很累,头疼,你让让我。”
他的脸侧甫一贴到脖颈,那阵明显过热的触感一下惊到温棠欢。
这体温感觉至少有三十八度了。
算了,他跟一个病人计较什么?
想到这里,温棠欢忍了忍情绪,把杯子放到桌上。
“行了,都按照薄总您的吩咐放好了,松开。”
然而下一秒,薄妄右手环着他的腰,轻轻一侧身,就像抱大型毛绒玩偶一样扣住了怀里的人。
视线一阵晃荡,温棠欢便陷入了他滚烫的怀里,蓬松细软的发也被蹭得有点乱。
他全然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薄……”
“你温度低,抱着还挺舒服的。”男人的声音从耳后传来,像是吻着他的耳根在说话,一瞬便让温棠欢动弹不得。
他这一块皮肤最怕痒了。
“头疼,不舒服,想睡又没有睡意。”薄妄垂着眼,在他耳边一道道数落自己的不适,却自然得仿佛某种亲密的呢喃。
“大少爷受点委屈,陪我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