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大祭司若有所感,念着咒语的唇停住,似有似无地叹了一声。
斗笠之下,她再次开口,不过念的东西已然换了内容。
没有人知道宫殿里是怎样的缠绵悱恻,反正一切的结束是从锁扣发出清脆的响声开始的。
神明的指节清晰修长,攥着姑娘的脚踝,银链子在失控倾泻的情绪之中被扣上,像一场香艳禁忌的梦。
狐狸没有餍足,但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他去做。
他勉强抽身而去,望着白皙皮肤上遍布的吻痕,眸色晦暗难明:“阿吟,等我回来。”
江吟若有所思的样子落入大祭司眼里,老者拄着手中的神秘的手杖,开口道:“您要是有疑惑……”
江吟微微撑起身子,丝被滑下,露出脖颈处的齿痕。
大祭司的目光落在上面,瞳孔无声地缩了一下,然后恭敬地收回了目光。
江吟伸手摸了一下那里,灼热的感觉一直传来,她抬眸:“这个……”
江吟慵懒地靠在身后的榻子上,开口问道:“很重要吗?”
大祭司微顿,然后开口:“这是我们一族特殊的族标,一旦落下,您就是他唯一的伴侣了。”
是上天承认的存在,是他的唯一。
“福祸同享,生死相依。”
“今生今世,再无更改。”
江吟的眼睫颤了一下,魔神的眸子是血色的红,偏眸的时候像是绽开的花。
大祭司的右手落在左肩膀上,像是行了个特殊的礼:“依旧是请您原谅,他在这方面确实有些不足。”
江吟没说话,指尖敲打着榻子,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大祭司垂下头,开口道:“按照礼仪,他应该迎娶您之后才能做这些事情。”
“是他有些着急了。”
纱帐飘扬,江吟这个时候才抬起眸子看向大祭司:“这个标识落下,如果有早一日我放弃他……”
“姑娘。”老者打断了她的话,轻声道:“请您不要轻易说出这种话。”
天山雪狐是对爱情最忠实的族群,在他们的眼里,背弃是个很重的词语。
“您知道他会有什么后果的。”大祭司看着江吟:“这个无关印记。”
江吟颔首:“我知道了。”
大祭司又对她行了个礼,然后转身离开。
苍老的容颜被斗笠遮住,她的步伐缓慢且稳定,走到门口的时候再次挥袖,把那些好奇而伸出头来偷窥神明伴侣的小狐狸们扫到了外边。
等到殿内彻底没了人,江吟才半阖着眸子,从榻子上下来。
银链轻响,禁忌又私密。
身上斑驳错落的吻痕带着虔诚的占有意味,却又因为过重而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他太迫不及待地宣誓主权,以至于失了最初的分寸,有些过分的疯狂。
嫁衣被撕的零零碎碎的,但是勉强还能看,江吟也就没换衣服。
她赤着脚踏上冰冷的地砖,红丝嫁衣凌乱地垂下,遮住了那双落满痕迹的白皙双腿。
江吟瞧着自己这一身痕迹,垂眸弯腰,拨弄了下那个银链子。
她想起了刚刚亲密的时候,神相在她耳边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