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能来的人,江吟不用想都知道是时泽。
容可蓦然逼近,手中的扇子翻转,似乎想要剖开江吟的手腕,江吟对杀意很敏感,倏然抬手,避开了那极有目的性的一击。
然后腰身就被人拦住了。
熟悉的气息包裹着她,怒意夹杂着寒意,汹涌的神力如大海的潮水,朝着容可而去。
长剑的嗡鸣声响彻了云霄。
然后她就被人强行带回了天山之中的宫殿。
容可的故意逼近应该不只是想要从她身上剖出珠子,他还在刺激时泽。
神明的暴怒里掺杂着翻涌的慌乱和黑暗。
他怎么可能不在意。
他在意的都要疯了。
自己喜欢的姑娘第一次穿上婚服,他却没能看到——
他快嫉妒死了。
混杂的情绪如同倾泻的波浪,前几日沉默的收敛和压抑终于被毁了个干干净净,他早该这么干的。
婚服被撕碎,凌乱的铺了一地,神明的吻近乎偏执。
“阿吟……”他的齿痕落在姑娘的脖颈处,青年的声音暗哑:“你怎么能真的去……”
“你是不想要我了吗?”
江吟对上他的眸子,一瞬间有些恍惚,因为手腕被死死地攥着而唔了一声,她开口:“没有,反正你会来……”
剩下的话湮没在了口齿之间,爱欲纠缠的时候不需要多余的言语。
他的安全感本身就低,现在几乎已经没有了。
这次这人真是发了狠地折腾人,江吟只能记得的吻最后落在了她的脖颈,他抵着那一片,用最后的理智问她:“可以吗?”
青年的嗓音低哑的不像话,江吟毫不怀疑,她要是说不行,这人当场就能落齿。
不过江吟也没有立马答应。
折腾了这么久,汗也出了不少,江吟听着青年难耐压抑的喘息,然后轻声道:“让我想想。”
时泽没有说的很清楚,但是江吟听懂了他要做什么。
那应该是天山雪狐的一族独特的标记,齿尖刺破皮肤,落下永世不灭的记号。
他已经慌了,他害怕她走。
时泽没得到她的许可,狐尾焦躁地缠在她的腰身上,青筋在手背绷紧,格外的明显,他的指节收紧,却忍着没有落齿。
江吟趁着这个时候缓了缓,因为被勾出了情欲,眉眼染了红,像极了凡界说的妖女,妩媚又诱惑。
“阿吟,嫁给我吧。”神明顿了顿,在她耳畔轻声央道:“嫁给我,好不好?”
明明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强势的占有,话语却又轻又哑,轻轻央她的时候主动放低了姿态,像是情人之间最亲切的呢喃。
他知道她吃软不吃硬。
江吟顿了顿,掀开眸子和他对视。
大抵又过了好几息,她轻笑了下,勾唇道:“好。”
青年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垂眸低哑地在姑娘耳边轻声开口说了几个字。
然后,他俯身,吻落在了那个反复被落下齿痕部位。
轻纱飘扬,一室旖旎的风光被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