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舟眸光平淡,轻轻揉了下他毛茸茸的头发后将他从怀里拉出来,修长的手替他擦干面上的泪水。
他轻声说道:“我并未不要你,近期……有些事情要处理。”
阿狰奶声奶气一脸童真:“主人到底在忙些什么事情?”
童言童语惹得身后的吕观不由得轻笑出声。
谢长舟的手一顿吗,面上神色有些凝滞,抬眸看向他。
吕观:“……”
他果断地收起嘴角的笑,上前牵过阿狰的小手:“岁宁姑娘在苍梧山颠受了伤身体有恙,剑尊在……为她疗伤。”
他说着说着自己觉得心虚,音量不由得降低了些,面上情绪复杂尴尬。
但阿狰尚且是个幼崽,自然意会不出他的意思。
他信以为真,圆溜的小眼有些担忧:“主人,岁宁现在伤好了吗?”
谢长舟面不改色,气定神闲点头:“已无大碍,歇息歇息便好。”
他伸手轻揉阿狰的发顶,阿狰很快便将主人闭门不见他的事情抛出脑后。
吕观看向谢长舟,神情有些为难犹豫。
谢长舟淡声道:“长老有事便说吧。”
吕观沉默一瞬,幽幽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开口:“长明刀宗和飘渺派找上门了。”
三天前便找上门了,只是谢长舟一直未曾出来,他也联系不到他。
至于上门的原因,无外乎因为岁宁。
即使他们无量剑宗的人都相信岁宁是无辜的,他也算了解她,以她的性子绝无可能做出这些事情。
但一家堵不住幽幽众口,现在外界都在传岁宁的事情。
谢长舟面上无甚表情,唇角却微微压下,眉梢眼角凝着寒意。
“嗯,我知道了。”
他召出渡妄,从吕观身旁径直离开,一眨眼便消失不见。
吕观生怕这位祖宗闹出些什么,连忙拉起阿狰跟上。
明净殿上还装饰着大红色的婚联朱缎,长阶外站着长明刀宗和飘渺派的弟子们。
谢长舟看也未看,飞身便直接入了明净殿内。
大殿中主座下方两侧坐满了人,无量剑宗的几位峰主端坐在一边,满脸愁容地看向对面的人。
而另一边则坐着长明刀宗的二宗主嵇宇和飘渺派三长老关川,两人面色森寒,靠在身后的座椅上,冷淡地打量着对面的几位峰主。
谢长舟进来时,茯苓几人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
这三日就这么大眼瞪小眼与对面那两位干看着,无论他们怎么好说歹说,嵇宇和关川就是听不进去,叫嚣着要让谢长舟给个说法,交出岁宁由他们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