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阿影那个样子我想到有一天躺在这里的人可能是她,我心疼,我疼死了你知道吗!
我像是在地狱里走了一遭,我浑身上下哪哪都疼。”
“我知道我知道!”
秦守国抱着她哄道:“我跟你肯定是一条心的,你说怎么样我们就这么样,道路千千条,不止这一条,我们换条道走,没准南风那孩子也喜欢呢。”
林正然不接话,眼泪掉得很凶,像是要把心里的恐惧和害怕全部发泄出来。
外面的林南风听到这里就转身上楼。
秦守国站母亲那边,在她意料之中,她没放在心上。
八年不回家,房子也只是旧了点而已。
她的房间没有变化,还是跟以前一样,连书桌都还在。
林南风好累好累,进房间不久后倒在床上睡着了。
在梦里,她梦到了长大后的胡影安,她对她笑,说:
“南风,我回来了。”
梦里,她们喝酒不用再顾忌大人,大大方方,把酒言欢。
梦里,阿影说:南风,我原谅他们了,因为现在我心里装了好多东西,留给他们不再是很大的位置,只剩一点点了。
胡影安笑着朝她比了一个指甲盖。
梦里她们一起去了好多地方,见过好多迷人的景色,还去爬长城,眺望这个盛世。
林正然哭了一场,半夜忽然梦魇发高烧。
秦守国打电话叫了医生来,后来一直守着她。
天蒙蒙亮,林正然的生物钟醒了。
“我怎么了?”
身体乏力,气息沉重,连说话也觉着没有力气。
“你发烧了,吓了我一跳。”秦守国见她醒,松了口气。
“现在气性这么这么大了?”秦守国上前摸摸她额头试温度,调侃道:“昨晚烧到快39度了!”
“发烧了?”林正然有点迷糊说:“我怎么不知道呢?”
忽然没好气道:“身居高位了,气性不大怎么压得住下面的猴子。”
秦守国就笑了:“在单位是老虎,回家了你还想压谁?”
“你明知故问。”
她要压的当然是林南风。
说到女儿,秦守国不得不提醒她一句:“今天是好日子,可别摆脸色了啊,有什么打算等她授衔了再说。”
林正然使性子,拿起手边的湿毛巾用力甩给他。
秦守国接过后,林正然才说:“我是这么没有分寸的人吗?女儿努力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有今天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