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风摇摇头,然后叹气。
她仰头看天,郁郁说:“暴风雨前的宁静,有些东西早晚要面对的,就算没有阿影的事情,我妈妈也会找我谈的。”
“你还当兵吗?就算有天连尸骨也回不来了,你还想当兵吗?”项归帆用唇语问。
“你说呢?”林南风反问他。
项归帆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又问:“月兔,你害怕吗?”
“怕,谁不怕死。”林南风看他的脸说:“你怕吗?你上次可是差点就回不来了!”
他说:“我也怕。”
但能再见到你,我好开心。
后面那句话项归帆低下头,林南风没有看到他的唇语。
再抬头时,项归帆正色说:“我怕死,但我更喜欢这身衣服和身上背着的使命。”
一身军装衬得他英姿飒爽,威风凛凛,项归帆长成了一个男子汉,顶天立地的男人。
“明天授衔,项中尉今晚回去好好休息,别迟到了。”
说罢,林南风追上前面的脚步,还不忘朝他招手。
这次回来除了送阿影,还有就是‘授衔’。
而他们授衔的日子就订在明天,不止她,还有不少人。
明天会顺利吗?
林南风也不知道!
到了家里很是安静,如今这个房子就剩下他们一家三口。
秦守国扶着妻子进房间,挥手驱赶林南风。
这两天忙得很,大家都没说上几句话,眼下更不是说话的时候,林南风也识趣,走开了。
她准备上二楼,不知怎的,听到楼下的关门声后,忽然一屁股就坐在楼梯上。
房间的隔音好,但此刻很安静,楼下夫妻俩个都没想到女儿会偷听,所以声音没压着。
秦守国站在床边说:“你这是干嘛呀,人好不容易才回来,你以前见天就念叨着她,现在干嘛还给她脸色看啊?”
你会不知道为什么?
林正然被子盖过头,声音疲惫又厌厌道:“我这是要让她知难而退,你别管了。”
秦守国刚想说话,林正然掀开被子警告他:“我说的别管是叫你别插手管她的事,要是叫我知道你帮她,我们离婚。”
离婚?
这么多年来这还是阿然第一次这么认真提离婚二字。
秦守国犯难了,他坐到床边,思忖着,给床上的人盖了被子才说:
“南风的性格你不了解吗?你说的她一定听,但你让她浑浑噩噩地过一生,你开心吗?”
秦守国说:“大家都过自己想过的生活,都开开心心的,你叫她守着你,你愿意?”
“那你叫我怎么办?”林正然坐起来第一次冲秦守国大声吼道:“要我眼睁睁看着她去死,看着她被别人切成一块块的,我是她妈,我心疼……”
林正然拿起秦守国的手放在她的心口上,泣不成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