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鸡鸣声叫过第二遍后,繁芜松开?握着他衣领的手:“哥,你去?沐浴更衣吧。”
“阿芜再去?睡会儿?,等会早膳我来唤你。”
“嗯。”她柔声应着,往床榻走去?。
天刚亮的时候,竹阕乙端着一碗热粥进厢房来。
繁芜并未睡着,听到脚步声,她侧过身看向屏风外。
透过屏风,竹阕乙见她看过来,问?她:“要吃粥吗?”
“不吃。”她答。一双灵眸始终盯着屏风外的竹阕乙……仿佛是?他动一步,她的目光随他挪动一步。
竹阕乙感受到她炙热的眸光,凤眸沉郁,是?他离去?的太久了。
“哥,你坐过来。”她说。
他绕过屏风,在榻前坐下。
她也缓缓起?身,一头青丝随着她起?身柔顺地披沥于肩。
她伸手抚摸他的脸颊,手指轻轻扫过他如画的眉眼,扫过他的鼻,直到落在他的薄唇上。
她犹记得那日在马车上,她是?如此大胆的贴上这张唇的。
她感受到贴在她的指尖上的唇,由微凉变得温热起?来……
原来唇的温度也是?可?以变化?的。
“阿芜……”
在他轻轻唤她的名字时。
她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指尖。
她心下一颤,那一双清澈的眼眸里似闪过一道烧灼的白光。
为什么在听到他轻唤她名字的刹那,在感受他的气息的刹那,连身子都变得奇怪起?来?
她不解地皱眉,又有些惶恐地收回贴在他的唇上的手指。
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她低头看着手指尖,却不敢看他……
似乎是?过了许久,她才呐呐地问?他:“哥……吻时候,你的身体是?如何感受?”
竹阕乙直觉耳中轰的一声嗡响。
……
再之后许多天,繁芜未见到竹阕乙。
她气恼过,知道他是?在躲她,也生气自己是?什么都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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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四,喜姝与郑迟大婚的日子。
郑家?给她递了请帖,她与喜姝“不和”的事知道的人不少,但郑家?既然请了她,她没有不去?的道理。
再者她并不想不去?。
喜姝在长安无亲朋,作为认识这么久的人,她也该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