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他若是拿出去,换前途,日后对安家也是个威胁。”
宁父久经商场,看人看事都格外准。他莫名觉得,眼前这个小丫头,与顾淮舟有些恩怨。他打听过,那顾淮舟所作所为,也确实是忘恩负义,遂愿意帮着压制一二。
安知意被这话一点,忽然就通透了。她一直觉得这东西,拿在安家是烫手山芋。可拿在顾淮舟哪里,对安家何尝不是。现在既然宁家愿意出手,最好不过。
“伯父说的是。”安知意谦虚受教的模样,让宁父心中很是熨帖。这个丫头生得好看,聪慧又听劝,自家小子还喜好,越看越满意。难怪这两日,妻子总提着,多帮衬安家些。
事情敲定后,取东西一事,便由宁父着人去办。当然,顾平的身份也是要调查一二的,他固然受利益所驱使,而许他利益的人,便是背后之人。
终于将这些事处理妥当,宁从言安排人送了安父回去。随后,自己又亲自送安知意往城里去,毕竟他的商行也是需要打理的。
“可要去我的商行瞧瞧?”
安知意看着他亮晶晶的眸子,自然是不会拒绝了,点了点头。老王便驾着车,先往那边去了。
“你这
商行,倒是归整的不错,只货物还有些少啊。”
商行与商铺最大的区别便是,货物的种类和价格。一般而言,除却一些自制的小商铺,其他多是在商行拿货。因此,商行存在货物种类多、数量多、价格低的特点。明显,眼前这些货物,远远达不到这个标准。
“嗯,还有些货物还在途中,也就这几日了,会慢慢补齐的。”宁从言如实告知。两人说着话,杨帆从外边进来了。
“东家,出事了。小姐,您也在啊。”看到安知意时,杨帆眼睛都亮了些。
“咳咳,看着你家小姐,东家便不重要了是吧。”宁从言故意咳嗽,说道。
若是以往,杨帆必然惶恐,可这些日子与宁从言愈发熟稔了,不甚在意了已经。“东家站在小姐旁边,没什么光彩,小的自然很难注意到。”
“你……安掌柜,你瞅瞅你的人。”宁从言委委屈屈地告状,与平日大不相同。安知意倒觉得有几分新鲜。
不徐不疾地说道:“怎么,这不是你的人了?”
安知意的意思是,现在也在宁从言手下做事,也是他的人。可在宁从言听来,这就是不分彼此了,然后便在一旁乐呵上了。
惹得安知意狐疑地看了好几眼,又看了看杨帆,好似在说:他怎么了?
杨帆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过了好一会,这人总算是自己回了神。“方才你说出事了,是什么事?”
“我们安排的人来
报,顾淮舟与花魁诗琴的事儿,提前被姚冬雪撞破了。”
“诗琴?”安知意是真不知道这回事,此时一脸茫然。
“此前不是安排人,引着他去赌坊嘛,顺便让他结识了一位红颜知己,也就是府城春月楼的花魁——诗琴。”
“这诗琴不仅容貌出众,还知情识趣,有些才华,便是府城的官员,也是拿捏得住的。”
原本安知意还想着,花魁怎么会顾淮舟不知道。转念一想,顾淮舟鲜少去府城,更是不太走动,何况是青楼,自然也就不认识了。若是她有心装扮,再加上宁从言的安排,自然顾淮舟就更难探听到底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