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意听着宁从言的话,发自肺腑的开心了起来。上一世的顾淮舟可是十分爱惜羽毛,哪怕到京城立足,也不曾因男女之事,坏过名声。
如今,却被一个花魁绊住了脚,不自觉就扬起了嘴角。宁从言见如此,也安心了些许。
“这姚冬雪去府城也少,她如何识得是……诗琴的?”
“这说来也巧了,姚冬雪有个远方表兄,在府城的绸缎铺子当掌柜。这春月楼的女子,是常客。”
“姚冬雪便宜置了宅院,所以十分得意,夫家这边是炫耀不了,便在娘家嘚瑟了。她那远方表兄,想着顾淮舟功课好,有才华,现在又在府城置下了家业,觉得是个有出息的,便刻意前来巴结。”
“结果,就遇上了这档子事。”
“噗,哈哈哈哈。”安知意再没有忍住,笑出了声。这原本是想要狠狠地长个脸,没想到,却打了脸。姚冬雪这吃不了亏的性子,今日姚家怕是要吵翻天了吧。
宁从言噙着笑,看着安知意笑得灿烂,心中也觉得自己这次做的不错。
安知意笑完,又有些担心。“如今诗琴的身份提前被戳破,往下要怎么继续呢?”安知意倒是不担心,诗琴会将宁从言是背后之人的事说出来,只是怕她吃亏。
“她能应对的。”宁从言这话说得十分肯定,安知意不免多看了他一眼。顺嘴问道:“你倒是对她很了解?”
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这话语中,带着
些许其他的情绪。
宁从言也不曾想到,安知意会对此有何反应。只解释道:“当初选中此人时,调查了下。”
“她既如此厉害,若能办妥,许了她何事?”
“自由。”宁从言耐心回答到。
安知意点点头,对这个诗琴也有了几分好奇。一个青楼女子,在有机会的情况下,没有求余生富贵,而是向往自由,不可谓不特别。
“想不想,去看看热闹?”宁从言笑着,总让安知意觉得,有人要倒霉了。
“想啊。可是怎么看?”安知意是很想看着顾淮舟倒霉,但他们也不会在大街上吵吵闹闹吧。
“小姐,很容易的。顾宅附近有一处阁楼,正好能看到院子里的动静。东家将这个阁楼买下来了。”不知为何,安知意看着杨帆,竟然觉得他与宁从言有些许相似。“此时,他们几人,都在顾宅。”
听到这个答案,更是目瞪口呆,果然,没有什么问题是银子解决不了的。
安知意笑着,用力点点头。随后,三人便匆匆跑去看热闹了。
“这地方,你怎么找到的?”安知意进了这阁楼后,便左右打量下,顺便问着。说实话,此处在于小巷子里的深处,寻常人真的很难发现。
“偶然看到的。”宁从言一言带过,笑问道:“怎么,不着急看热闹了?”说着还指了指一旁的窗户。
安知意挑眉,打开窗户,正对着便是顾家的院子。院子里那撒泼的妇人,不是
姚冬雪又是谁呢?
顾淮舟脸色青黑的站在一旁,一言不发。而还有一个年龄略长的男子,站在一旁神色尴尬,走也不是,看也不是。时不时还拉一下姚冬雪,似是在劝解。
“顾淮舟,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你我才成亲几日,便与她勾搭上了。”姚冬雪咬牙切齿道,若是眼神能杀人,那她现在的目光,足以让诗琴死百遍。
“你现在说话怎地如此粗俗?我与诗琴姑娘规规矩矩,并无半点不妥,哪里有你想的龌龊事。”顾淮舟说这话的时候,倒是理直气壮。
安知意看向宁从言,想知道他说的是真还是假。
宁从言缓缓说道:“我给诗琴安排了一个落魄世家的小姐身份,顾淮舟虽然与她相识有些时日,但确实并未越雷池半步。”
安知意点点头,顾淮舟这样的人,大抵是觉得诗琴有些背景,加之,人又生得好,还能与他吟诗作对,自然也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没什么?没什么当街与一个女子说说笑笑,若非我看到,那脸怕是要摸上了吧!”姚冬雪却不会被这三言两语所蒙蔽。
“你在说什么?我一个有妇之夫名声差点不要紧,人家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不得不说,顾淮舟这样,还真的像个有担当的男人,乍一听言辞间皆是在维护诗琴。可只有安知意明白,他不过是借此在博好感而已。
“清清白白?”旁边那男子原本在看热闹,
听到这话,不忍出声,确认道。
若是顾淮舟夫妇两够理智,那么这言外之意,便能轻松听出来。偏生都在气头上,没人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