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男性在社会中占据主导地位,女性的外表也就是身材样貌就会变得很重要,随着社会变化,对女性的审美观也在不断变化。上古时生存环境恶劣,对女子的要求简单粗暴,就是健康粗壮身体好,能干活儿,能生孩子。物质条件丰富,春秋战国时对美女的定义变成柔顺细腻。汉代时社会风气务实,更认可女子秀外慧中,认为品德也就是内在美更加重要,这种风气影响到服饰发型,表现为自然朴实不花哨。魏晋便是热情张扬的时代了,衣带飘逸,环佩叮当,婀娜妩媚。到大唐,国力强盛,昂扬豪迈,女子雍容华贵,大胆敢露,丰腴壮硕的身材,敢爱敢恨,豪爽大气成为风气。审美观念能直接反应出一个国家的实力与社会风气,越强大便越自信,对女性也就越宽容,更崇尚健康,自然,美德与个性。反之,越弱小越自卑,没法战胜外敌又想维持可怜的自尊,便只能以畸形的规矩内卷女子,以病态的审美让她们比自己更弱,此时的社会发展便会无限趋于保守,在封闭中比烂。(近年我中华审美与社会风气出现很大问题,男性娘化,躺平摆烂,失去男儿担当。女性过度膨胀,攀比,丢掉传统美德。全民拜金,信用缺失,自私冷漠,贪婪无耻等等。长此以往,绝非幸事。跑题了,还是继续说故事吧。)作为大唐人,烦了不喜欢遭人鄙视的柴火妞,月儿原来很苗条,还为自己的身材自卑过,经过努力,横向发展的不慢,烦了曾想提醒她不要这么俗,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姑妈则属于传统的大唐美女,大唐嘛,追求的就是个大,哪儿哪儿都要大。在花园散步,二女前边走,他不远不近的跟着,看二人背影,大概估计了一下,姑妈应该有个一百二十几斤,好在个子高挑,看上去还可以。再看月儿,忍不住摇头叹息,比姑妈矮了一块,粗细却快赶上了,再搭配她那一瘸一拐的步伐,好像稍微有那么一点辣眼睛。“哥,你在后边磨蹭什么?”。“嗯?没……没事,赏花嘛”。二女回身,姑妈头梳高髻,薄施粉黛,眉心点一朵梅花钿,穿一件华丽的开胸慢束罗裙,挺胸收腹下巴微微扬起,尽显雍容高贵。至于月儿,本来就有点发福,还梳个乌蛮髻,再穿一身大红的拖地长裙,妆化的又不忍直视……“哥,好看不?”,月儿张开双手自信问道。“嗯”,烦了点点头。月儿眉头一皱,“我是问好看不好看,你嗯什么?不好看?”。“没有,不是……好看”,偷偷瞥一眼郭嫣儿,正嘴角含笑看向别处。这女人坏的很,让宫女给月儿打扮,然后一群人围着猛夸,月儿对这事儿本来就没天赋,被彻底洗脑带偏了。三人走了一阵,有婢女来报,钱庄管事来找月娘子,月儿随即去往前院。待她离开,郭嫣儿小声笑道:“烦了,我和月儿谁好看?”。烦了看她一眼,无奈摇头,你老妇聊发少年狂,宫斗争宠玩的倒是欢,可这套对月儿没用,她是个变态,还是个生冷不忌,男女都行的变态,你就作吧,有你受得……两人并肩走了一阵,烦了低声道:”嫣儿,我得去趟西州……”。当初为阻止回鹘复国阴了句罗俾,多斯逻害死勇子,安西兵在伊西二州杀了些回鹘人,多斯逻却又害死了安卓,胡子气炸了,可面对铁关城暂时无能为力,偏偏庭州回鹘眼见西州族人惨状,选择自保备战,却正好遇到有气无处撒的安西兵,双方摩擦不断,迅速升级。多斯逻的目的达到了,他终于把庭州回鹘拉了进来,双方都在积极准备,安西兵陆续调往西州,庭州回鹘也在极力找帮手,面对安西兵的压力,山北回鹘诸部很可能会参战。烦了原本的计划是孤立多斯逻,对伊西二州及焉耆镇施以辣手,优待阿依姐弟手下的龟兹与双河州族人,庭州和山北回鹘则看情况处理。可回鹘诸部虽然零散,却终究同属一脉,面对安西军的压力难免有唇亡齿寒之感,鲁豹和胡子没能控制好局面,导致事态升级,若真的大举开战,双方死伤惨重后就只能不死不休了。阿依写信为族人求情,他也不想把回鹘人赶尽杀绝,其实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天山南北的回鹘分为五大块,总人口超过十万,若真的打成全面战争,必定旷日持久,损失巨大。还一个要考虑的因素是民心,双河州和龟兹回鹘一直是疏勒诸部的亲密盟友,若对他们大行杀戮,实在说不过去。所以他想去西州安抚军中情绪,再安抚庭州和山北的回鹘人,只对焉耆多斯逻部杀一儆百,另四部想办法妥善处理。听他说完,郭嫣儿挽起他的胳膊紧紧抱住,边走边道:“烦了,恒儿前天昏厥了一阵,醒来后叫人传话,让我和你在这里尽管耍,不用挂念他……我知道你不放心西州战事,可你不能去,你得把恒儿送走,扶昂儿登基”。看她惶恐模样,烦了想抽出手安慰一下,却没能抽出来,就这样走了好一阵,最终轻叹道:“松开吧,我不走了”。相对于皇权更迭,西州战事真的不算什么,即使那里很急,即使这里没发现什么隐患。大唐好不容易回到正轨,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风险也不敢大意。去到书房,郭嫣儿亲自磨墨,就像个乖巧的小妇人。烦了提笔给鲁豹和胡子写去急信,再提醒他们不要将战事扩大。也只是提醒而已,他对西州局势并不十分了解,远隔数千里,不能过度干预战事。再给阿依回信,提笔想了半天,却只能写下一堆自欺欺人的废话……!!!!!!!!!!!!!陇西郡王府后院,潇潇赶到阿翁屋里,老武不小心摔了一跤,伤到了脚踝。进到屋里却发现锋儿和松儿正站在榻前背书,跟以往一样,老大背的抑扬顿挫十分流利,武二磕磕绊绊抓耳挠腮。她不敢打扰,一直等到两个孩子去到外屋写字,才坐下劝道:“阿翁,且歇几天再教”。老武脸色一沉,“糊涂!岂能因小故中断学业?”。潇潇看着他,忍不住眼圈一红。阿翁已经六十九岁,年轻时奔波操劳又经历刺杀,身体一直不太好,如今却硬撑着教导两个孩儿。她明白阿翁心意,就是怕自己倒下,想尽最后一分心力,又担心自己早去,松儿没了管束。犹豫再三,潇潇低声道:“阿翁……你是不是想我留在长安?”。老武先是一愣,小心的看了孙女一眼,缓缓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