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那边刚起了哭腔要诉苦时,定睛一看地上跪着的人宫女里有她安排的人那两个宫女身上浑身是血奄奄一息,还有玉荷那小贱人一身湿透狼狈的跪着瑟瑟发抖。
安阳还未想明白,便听到贤太妃当头喝道:“安阳,你那香是从何而来,快些跟你皇兄说清楚。”
贤太妃拼命使眼色,这会锦衣卫什么都查清楚了,安阳无从狡辩害姜蜜一事,只希望能从那个香里面摘出去。
安阳也是头一回见到这种阵仗,她抬头看了一眼皇兄,只见平日还算温和的皇兄冷凝着一张脸,看起来让人有些胆寒。
安阳有些犹豫。
贤太妃催促道:“你还不快说。”
安阳吓住了,她伸手一指,“是、是是舒柔给的。她说她见过她母亲处置妾室用过那个香。说那个想跟安神香相仿,就是让人睡的沉一点,永久了便会有碍子嗣。她母亲让一个有孕的妾室无声无息的掉了孩子就是用了那个香。她说这种香大夫一般都查不出来。”
安阳的这一通话,几乎让柳氏毫无准备。
她心跳都几乎要停住了,她不敢置信的看向舒柔。
舒柔低着头避开自己母亲的目光。
她慌得浑身都在颤抖,她摇头,“没、没,我没有母亲。我……我没有。”
柳氏拉着舒柔朝萧怀衍跪了下来,她痛色道:“陛下,我家柔儿什么都不懂。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安阳公主情急之下想寻个替罪的,也不该是我家柔儿啊。”
贤太妃自是想要瞥的干净,“柳夫人,本宫还当舒柔是好的,让安阳跟她走的近些,谁知这些肮脏事都是你女儿唆使的!”
萧怀衍揉了揉眉心,神色之间有些不耐了。
他站了起来,打断道:“这戏一出连着一出,朕倒是有点看累了。”
他每走一步,都牵动着人心。
在经过萍身边时,萧怀衍道:“是谁教你先放风筝喊冤,引起朕的注意的?”
萍浑身一僵。
萧怀衍脚步在魏医女身边停住,“又是谁让你在晌午寻好时机故意刺杀承恩侯的?”
原本跪着一动不动的魏医女,脸色更无血色。
萧怀衍笑了一声,“时机倒是拿捏的挺准。”
萧怀衍对裴池道:“把人带进来。”
裴池领命,很快便有锦衣卫压着一个老嬷嬷和一个三十出头的妇人。
萧怀衍道:“姨母可认得?”
柳夫人的唇在颤抖,背脊发凉,一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去了。
她怎么会不认得,这是伴随她多年的张嬷嬷,还有她的贴身丫鬟,在她适龄后嫁去给了她铺子里的掌柜,做个掌柜娘子,但还是帮着她做事。
她们是最清楚她曾经做过的事情。
柳夫人心腾起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陛下已经知道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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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另一边。
所有人都在等着太医院顾院判带着几位太医对三份香做对比,多次查验一番。
过了许久,顾院判对上座之人拱手道:“回禀陛下。这这些香年份都相仿。太后娘娘所提供的香是寻常的安神香,没有什么异样。而另外两份里面掺和了曼陀罗,会致使人致幻、嗜睡,毒性渗入后危及子嗣。”
萍见太医这么说了,便急急地道:“陛下,您都听到了。瑾妃娘娘就是用了这掺和了曼陀罗的香,才会睡的太沉被贵妃的计谋得逞。太后娘娘是她们的帮凶。”
姜太后拍桌而起,“简直悖言乱辞!哀家怎么可能会害瑾妃。”
萍见太医验出香的问题,更有底气了:“若太后您不心虚,不怕被人知道,为何又让承恩侯杀人灭口!那香最大的危害还在于对子嗣有损,太后娘娘您敢说你对瑾妃娘娘腹的胎儿没有起歹心?”
太后本就久病刚愈,被这么声声质问,她气得急喘不止。
姜蜜拍着姜太后的后背,为她顺气。
姜蜜的心往下沉,姑母也无法自证那香跟自己无关。最大的致命点也在于大伯父当时是真的杀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