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稍怔,对视一眼,快速收腿,仓皇逃窜。
连廊连着所有的教学楼,几个人很有兴致,这里留个尾巴,那里露个脑袋,跟校警玩起了捉迷藏。
当天,整个教学区都回荡着校警的喇叭声:“站住站住!学生站住!”
各楼层走廊趴满了人,看戏群众笑得合不拢嘴。
金色的光斜斜照着教学楼,铺天盖地。
夕阳正好,他们正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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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开始了她的苦旅。
早上,她还是原来的点出门,王莲华没半点怀疑。
太早到处不营业,她只能到麦当劳先坐会儿,充上电开始整理稿子。
那晚她听着冥想,灵光一闪。
想起付婕说的那句话:“其它的都太小众了,甚至无法分类。”
可是,小众不就是一种分类吗?
并且,小众与否,其实没有什么通说,有点自由心证的意思。
所以她可操作的空间很大。
即便是非常出名的词人写的词,也有些是鲜为人知的。
所以她的稿子,有大半都是能用的。
主题就是小众而惊艳。
只是,框定了“小众”这个特色,那么所有稿子都需要统一一个基调,需要再修改修改。
她粗略看过,小修就能用的稿子有二十多篇,大修能用的,也有几篇,算下来,完全需要重写的,还有将近二十篇。
重新取材和查资料是非常繁杂的工程。
半个月,时间很紧很紧。
只有笔耕不辍了。
到了10点,一方书店开门了。盛夏就骑着车过去,路途中还能吹吹风放松放松。
本来她想去市立图书馆写稿,但是自己需要用电脑,会吵到别人;而一方书店则是会被别人吵。
在吵别人和被别人吵之间,盛夏选择了后者。
她不是那种听着音乐仍可以写稿的人,不像某人,有时候晚修做题都塞着耳机,偶尔凑近了,她能听见里面敲锣打鼓热闹非凡。
不知在听什么摇滚乐。
听着很撕裂疯狂。
她总是在各种细节上猝不及防想起他,这么多天,仍然无可避免。
这真是“物是心非事事非,抬眼低眉”。
这时候她会先听15分钟的正念冥想,提升专注里,有时候达到心流状态,感觉在无人之境,只有自己和面前的键盘在高速运动……
写稿效率蹭蹭起飞,很是神奇。
但这样的状态很少,很难得。
周末的时候,陶之芝和辛筱禾都过来陪她,说是陪她,这两人一见如故,聊起天来,频频打断盛夏的思路。
她也会借此放松一天。
生活忙忙碌碌,简单重复。
晚上她从一方书店骑车去恒辉大厦,上机构安排的课程。
基本是一对一,偶尔语言课人多一些,也时常碰到卢囿泽,晚上就会一块回家。
回家后她都是刷题,刷全套卷子,然后用一半的时间整理改错和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