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无限好,走。”张澍说着,已经走在前面。
几人面面相觑:阿澍被打击傻了吧?
他们从二楼楼梯翻栏杆上了连廊顶部。
连廊顶上绿草青葱,张澍往边上一坐,腿自然地垂下。
侯骏岐韩笑几人也有样学样,少年并排坐在连廊边,晃着腿,各自班服五颜六色,好不耀眼。
动作看着又爽又危险。
这里平时不让上来,这会儿教学楼走廊外,有不少人都好奇地趴在那看着他们。
羡慕又钦佩:真是胆大的。
“还真的要在这看夕阳?”
“别吧,这才五点,要等多久?晒死了。”
“阿澍哪来的闲情逸致啊?”
说着说着,大家都闭嘴了。
因为视线里出现了两个人:盛夏和卢囿泽。
这方位,眼前就是笔直的香樟大道,不远处的车棚里冒出两辆小电车,一黑一白,完全一样。
女孩和男孩说了几句话,各自上车,白色车子骑在前,黑色车子紧紧跟随,到了宽敞路段,并排而行。
就这么踩着耀眼的阳光,渐行渐远,最后变成两个小点。
这……
是要干什么?
爬上来就是要看这?
阿澍是在自我折磨吗?
谁也没说话。
张澍忽然开口了,问韩笑:“有烟吗?”
几人都惊了。
他们都抽烟,侯骏岐抽得少点,没什么瘾,其他三人都是烟不离手的。
张澍从来不抽,打牌的时候,整个屋子烟雾缭绕的,他也没什么兴趣,嘴里不是叼着根棒棒糖,就是含着什么奶糖。
属实是百毒不侵,自制力惊人。
韩笑摸出烟递过去,问:“澍哥,你真要抽啊?”
张澍:“有打火机吗?”
韩笑又摸出打火机。
“歘”地一声,点燃了。
吴鹏程在一旁教学,叽叽喳喳的。
星火微亮,烟雾从张澍嘴里袅袅吐出,他手指夹着烟看了眼,这玩意也没什么神奇的。
若真要说他什么时候想尝试的,是他爽约那天,坐在报刊亭的矮凳上,一根一根啃棒棒糖,却尝不到一点甜的时候,忽然,想要更深的一种慰藉。
可是这玩意好像也没能给他。
他还是很难受,很空虚。
就在大家觉得这哥们儿果然学霸,抽烟都能无师自通,并且叼根烟帅到爆炸的时候,张澍猛地一阵咳嗽,上气不接下气,直接把烟摁进了泥土里。
“卧槽什么玩意!咳咳,送命玩意!”张澍脸都憋红了,骂骂咧咧,“就这东西值得你们花那么多钱?”
四脸懵逼:……
帅不过三秒。
最终谁也没等来日落,校警来了,站在下边拿着大喇叭喊:“干嘛呢?违纪知不知道,下来登记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