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会戳雍王的脊梁骨。
而骆宁,她自幼双亲缘薄,知晓这其中的苦,断乎不能叫她的孩子也尝一遍。
唯一的办法,便是她不生雍王的孩子。
宫廷推穴避孕的办法,骆宁不记得自己从何处听闻,她只是向两位嬷嬷求证一下。
要是真有这个本事,骆宁打算婚后让旧疾“复”一次,然后求太后赏这么一个宫人给她,避免她生育。
王爷应该也不会介意。
他知她迟早要走。留个孩子,将来他也棘手。她主动提出来,他只会高兴她识趣。
不承想,尹嬷嬷居然就会。
挺好,事情比骆宁预想更顺利。
翌日,嘉鸿大长公主府给骆宁送了一只整羊。
“……这是北边的羊,不腥膻。公主说,昨日请骆小姐去吃羊肉,没吃好,心里过意不去。
特意送一只过来,给骆小姐尝尝。公主还望两家常走动。骆小姐得了空,就去陪公主坐坐。”管事的婆子说。
骆宁叫秋兰拿了金叶子打赏这位婆子。
孔妈妈带着粗使仆妇去收拾羊肉了。
“公主怎如此谦逊了?”何嬷嬷笑道。
骆宁微微蹙眉。
总有点不好预感。
“秋华,你替我去趟雍王府,把此事告诉王爷。”骆宁说,“就说公主的原话。”
秋华应是,立马从角门出去了。
片刻后回来,她竟是把雍王带过来了。
萧怀沣没走正门,直接和秋华一起,从角门进了文绮院。
众人:“……”
骆宁:“……”
萧怀沣打量骆宁:“在家里穿这么寒酸?”
骆宁穿一件半新不旧的褙子。褙子颜色极浅,新的时候都不够鲜亮。过了几道水,颜色退了,越显得旧。
她又没梳妆,头随意在脑后挽了一束。
“还是没钱置衣?”萧怀沣又问。
骆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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