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照旧是两人一起用的。
阮荣安是一个很少会选择掩饰自己情绪的人。
她活的张扬而自我,从来不接受关于长辈内敛柔顺等说教。当然,一开始她那样做,更多的是叛逆要跟长辈对着干,所以越不让她干什么,她越要干。
可后来,她更多的是痛痛快快的活自己。
也包括现在。
公冶皓几乎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她情绪的不对劲,一顿饭的时间,也猜出了事情的始末。
没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身体。
意识到阮荣安发现了,公冶皓看了眼一月,心中不由升起一股裹着怒气的戾气。
多嘴。
一月垂眸,心中凛然。
他不在乎敌人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反正他早就知道,自己是要死了的。
但他却不想让阮荣安知道。
每一次实情的揭露,都在告诉公冶皓——
你和她没有可能,不要耽搁了她。
这是在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
“如意,累了一天,去休息吧。”公冶皓没有说什么,仿佛什么都没看出来一样,一如从前般温和道。
阮荣安不动,就那么看着他,问,“先生没别的话要和我说吗?”
“如意想听什么?”
他包容的像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无法改变结果的事,何必要问那么多呢。
珍惜当下,过好每一天最要紧。
公冶皓温声含笑,似乎不管阮荣安问什么,他都会回答。
阮荣安最后到底什么都没问。
不是她如何,而是她觉得,先生很难过,虽然他表现的很平静,可她总觉得,他难过的几乎要哭出来了般。
夜风微凉,阮荣安进了院子,三月迎面而来,忽然发出一阵轻呼,问姑娘你怎么了,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落泪了。
“一月,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擦干泪水,她看向一月。
一月稍稍迟疑。
第26章
见此,阮荣安眼睛一亮。
“奴婢也不知道可不可行。”一月说。
“可不可行,试了才知道。”
阮荣安说的很坚定。
一月抿了抿唇,她没急着说,而是先让二月等人退出去。
“姑娘可知道,南蛮蛊术?”
屋内安静下来,一月却还是压低了声音。
阮荣安眸光一震。
南蛮山多林密,又有毒瘴,中原人鲜少踏足,但越是如此,越是神秘。
比如蛊术。
蛊术一说,只存在于传说,以及前朝宫廷密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