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為了自己的小命,裴璟昱很快撇清自己,「王爺,這話不是我說的,我沒這麼想!」
蕭遠鋮似乎也不在意,表情極淡,給他揉著月要,「怕什麼?說了不會和你計較,且不說在你們眼裡,本王不就是這樣?強迫侄子的好友。」
裴璟昱嚇成了鵪鶉了,瘋狂搖頭,「我真沒這麼想!」
他都不敢想像這要是等他養好了,蕭遠鋮該如何和他秋後算帳了。
蕭遠鋮似乎無所謂,沒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道:「餓不餓?」
裴璟昱生病就沒胃口,他此刻心裡急的就像熱鍋上的螞蟻,總覺得王爺這個態度就是暴風雨前夕,看似平靜,實際上攢著一併發作,「我不餓,我不想吃。」
蕭遠鋮見他就跟霜打的茄子似,「那再睡會?」
裴璟昱點了點頭。
蕭遠鋮給他掖好被,「睡吧。」
裴璟昱閉上了眼睛,蕭遠鋮等他睡著了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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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昱心裡藏著事,很是擔驚受怕,連做夢都是被教訓,皮開肉綻,血肉模糊,夜裡就起了高燒。
劉太醫匆忙趕到,給他施了針。
蕭遠鋮寒著一張臉,不發一言,比開口怪罪還要可怖數十倍,劉太醫跪在地上顫顫巍巍道:「公子外寒內虛,情緒起伏過大,這才反覆不好。」
等取了針,裴璟昱身上以及額上都沁出細密的汗。
劉太醫:「王爺,公子排了汗就好了。」
蕭遠鋮擔心裴璟昱夜裡還反覆,「今晚在外頭候著。」
劉太醫應下後,出了屋子,才覺得壓迫感消失,擦了擦自己嚇出的滿頭大汗。
蕭遠鋮拿熱帕子給裴璟昱身上的汗都擦乾淨,給他重新換了身乾燥的衣裳,這才又把人重新塞回被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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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昱再次醒過來,看到蕭恪寧還以為眼花了,「恪寧哥?」
「你不是被關了禁閉嗎?」
蕭恪寧擔憂道:「二叔就罰我面壁了一宿,你怎麼樣?好些沒?」
裴璟昱只覺頭重腳輕,坐起來發現自己現在不是在蕭遠鋮那張大床上,疑惑道:「我怎麼回來了?」
「應當是二叔送過來的,你夜裡又起高燒了。」
蕭恪寧:「阿昱,對不起,把害你成這樣,我二叔此事做的確實不對,我知道你心裡難受,但是劉太醫說你不能多想,避免太過憂思鬱結。」
裴璟昱:「……」
蕭恪寧:「不過現在說什麼都無濟於事了。」
裴璟昱瞧他滿臉愧疚之色,坐了起來,急道:「不是,你別說的這麼嚇人啊,你這樣好像你二叔十惡不赦似。」
系統這會不知為何沒出來阻止,絲毫沒動靜。
裴璟昱實在忍不了了,他又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事沒法說清楚,他總不能解釋起因是他爬錯床被王爺抓了正著,也不能說之前天天都和王爺背著他們親熱,哼哧了半天:「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和王爺,就,反正,哎呀,你自己體會。」
蕭恪寧驚訝道:「難不成你也喜歡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