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婆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哭二闹,本以为年纪大了就可以飞扬跋扈、目中无人,遇到不尊老的愣头青她顿感自尊心受辱,无可奈何,撒泼打滚。
一哭二闹三上吊。
这是她横行陇上村的杀招。
这些年,她年纪大了,上吊容易出意外,已经很多年没寻死腻活的上吊。
一哭二闹被她练得炉火纯青,信手拈来,说着说着,就一把鼻涕一把泪。
“咣!”
这时,门被打开,陈青莲走出:“捉贼拿赃,捉奸在床!你拿不出证据,就不要在这里泼脏水。”
“小婊砸,你终于舍得出来了!”
葛婆怒斥:“你收了我葛家一万彩礼,生是我葛家的人,死是我葛家的鬼,我葛家想怎么泼脏水就泼脏水。”
陈青莲瞪着葛婆,脸色气的一阵红一阵白,葛婆太无赖了,她哑口无言。
“太过分了。”
张彪牙门咬的彪嘣作响,义愤填膺。
“我们的家事,与你一个外人无关。!”
葛婆不屑。
张彪话到嘴边,咽了回去,轻描淡写得一句话,硬生生把他呛得无言以对。
“我要和你们葛家断绝关系。”
陈青莲说得斩钉截铁。
“什么?反了你了?”
葛婆眼珠子暴突。
陇上村,还没有寡妇敢说跟婆家断绝关系。
以前,敢说这种话的寡妇都会被浸猪笼。
葛婆一头障目的黑线,脸色阴沉似水。
“天呐!陈寡妇居然说要和葛家断绝关系!”
村民惊呆了,面色痞变,仿若受到晴天霹雳,陈青莲这一决断在陇上村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人群骚动。
张彪表面淡定,内心掀起轩然大波。
嫂子一向逆来顺受,连被葛二狗侵犯都选择忍,这性格,和古时候的林冲一模一样。
现在,她竟然敢和葛家抗争。
张彪内心激动,她总算不再退让。